“諾。”那叛軍斥\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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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9夥長如釋重負,趕緊領著九個手下下馬,快步跑到陳應良的麵前單膝跪下行禮,恭敬說道:“小人馬易成,拜見將軍,敢問將軍尊諱,從何處來?”
“起來吧。”陳應良大模大樣的吩咐,又說道:“本將軍姓陳,奉楊積善將軍之令,從金墉城護送一位貴人到邙山戰場拜見楚公。”
說著,陳應良一指自己旁邊唯一沒穿軍衣盔甲的錢向民,笑著說道:“快見過錢大人,這位錢大人從遼東千裡而來,給楚公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今天才到金墉城,楊積善將軍派我們保護他到邙山戰場,讓他儘快把好消息當麵稟報給楚公,請楚公定奪大事!”
“小人馬易成,率本夥隊拜見錢大人。”馬易成趕緊又領著九個手下給錢向民行禮,錢向民則早已經是嚇得麵無人色的,好半天才在陳應良的暗示下揮了揮手,讓馬易成等叛軍斥候起身。
“起來吧,有機會麵見這位錢大人,真是你們幾個的福氣!”陳應良又詐唬了幾句,然後才向那馬易成問道:“前麵的情況如何了?我們的隊伍,有沒有在和官軍交戰?”
“將軍,錢大人,大喜啊。”那馬易成滿麵笑容的說道:“今天早上,楚公親自率軍和官軍決戰,楚公用李軍師妙計,故意派人到官軍隊伍中散播消息,說官軍已經抓住了楚公,結果官軍一上當就全衝了上來,楚公乘機率領伏兵突然殺出,大敗官軍,還一口氣衝進了官軍的大營!”
“是嗎?那可是太好了!”陳應良麵露喜色,大喜著追問道:“那麼現在情況如何了?有沒有抓住衛玄那個老匹夫?”
“不知道。”馬易成如實答道:“小人隻是聽說我們大勝,衝進了官軍的營地,其他的小人不知道。”
“隻要大勝就行!”陳應良鼓掌大笑,又趕緊喝道:“好了,彆浪費時間了,讓路,本將軍還要保護這位錢大人去見楚公!”馬易成等叛軍斥候忙不迭的答應,趕緊讓開道路,陳應良則把大手一揮,領著八百報國軍繼續策馬上路,馬易成等叛軍斥候則在路旁點頭哈腰,恭送這支來自金墉城的叛軍精銳騎兵隊伍離開。
也是直到遠離了馬易成等叛軍斥候,錢向民的臉上才稍微恢複了一些人色,顫抖著向陳應良拱手說道:“陳記室,下官真是服了你了,你的膽子真是鐵打的啊,這麼近的距離,你竟然還敢和逆賊隊伍說這麼多話。”
陳應良笑笑,心說這算什麼,老子還是小刑警的時候,曾經在毒窩裡臥底了一個多月,那才叫驚險!
“這有啥可怕的?”旁邊的郭峰冷笑說道:“才十來個叛賊,陳記室一聲令下,馬上讓他們全部腦袋落地。對了,陳記室,要不要末將帶幾個弟兄回去,把他們全收拾了?”
“我認為沒必要。”陳祠插嘴說道:“他們顯然沒有識破我們的身份,殺了他們毫無作用,還隻會暴露我們。”
“說得對,沒必要為了十個菜鳥暴露我們。”陳應良點頭,向郭峰吩咐道:“郭校尉,給你一個任務,一會再碰到叛賊斥候巡邏隊,如果他們下馬行禮聽憑我問話就算了,如果敢主動盤問我們的來曆身份,你上去就給帶頭的一耳光,抽得越重越好,然後再告訴他,我是楊積善從金墉城派來的陳將軍,護送這位錢大人去邙山戰場拜見楊玄感,膽敢阻攔,立斬不赦!”
“抽耳光?”郭峰一聽道:“末將遵命,陳記室你就看好吧,那些叛賊乖乖下馬行禮就算了,要是敢盤問我們的身份,末將保管抽得他滿臉開花!”
在曆史上默默無名的郭峰是個說到做到的好校尉,報國軍又向西麵行路數裡後,果真又有一支叛軍斥候夥隊攔住了去路,還要死不死的大聲\u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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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d問陳應良等人的來意身份,結果人高馬大的郭峰策馬上前,還真的二話不說就是一耳光抽在了那叛軍斥候夥長臉上,當場就把那叛軍夥長嘴角抽出了鮮血,然後郭峰放聲大吼,說自軍是奉楊積善之命保護一位貴人去拜見楊玄感,接著那個叛軍夥長馬上就跪下請罪了,揉著紅腫的臉頰目送報國軍從麵前絕塵而去,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也隻有這麼一個倒黴蛋挨了郭峰的耳光,其後報國軍雖然又先後遭遇了三支叛軍斥候哨隊,但都是乖乖的下馬行禮,接受威風凜凜的陳應良厲聲盤問,問無不答,言無不儘,同時也是靠著這些斥候的交代,陳應良才總算是知道了衛玄軍還沒有全軍覆沒,還有一部分殘兵敗將在衛玄的親自率領下逃往了西麵的崤函道方向,同時還有叛軍斥候交代,說是楊玄感已經親自率領了大軍全力追殺衛玄,說什麼都要把衛玄趕儘殺絕。
確認了這一情報,郭峰等報國軍將領和錢向民等人都是大驚失色,剛到無人處就向陳應良說道:“陳記室,衛尚書的大軍已經大敗而走了,我們還去不去邙山戰場了?”
“為什麼不去?”陳應良不動聲色的反問,又說道:“原因有二,第一,我們還沒有確認衛尚書的具體情況,第二,樊留守是派我們來支援衛尚書,一仗不打就回去,怎麼向樊留守交代?”
“可是我們才隻有四個團,還是不滿編的四個團。”陳誌宏臉色有些發白的說道:“這點兵力,就算到了邙山戰場,又能有什麼作用?”
“兵在精,不在多。”陳應良微笑說道:“刀子再小,隻要夠鋒利照樣可以殺人,兵力再少,隻要運用得當,照樣可以扭轉乾坤!”
輕鬆說完,陳應良換了一副嚴肅臉色,向郭峰和陳誌宏等人說道:“我也不瞞你們,其實這個情況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衛尚書冒險出戰導致大敗,幾乎毫無營防工事的營地被叛賊奪取,衛尚書率領部分殘兵敗將逃往崤函道,這些早就在我的預料中!所以我早就準備了應變之策,想到一個扭轉戰局的主意。”
“什麼主意?”郭峰等人趕緊問道。
“突襲衛尚書的營地,燒毀我們大興軍隊的糧草!”陳應良斬釘截鐵的說道:“楊逆叛賊的糧草是肯定不足的,他如果想要追殺衛尚書的敗軍到底,就隻能是依靠衛尚書留下的那批糧草,我們現在把那批糧草燒了,楊逆叛賊就會無糧可用,無法追擊過遠,兵敗如山倒的衛尚書也可以爭取到逃命機會!”
看了看瞠目結舌的郭峰等人,陳應良又平靜說道:“我知道現在的邙山戰場已經是叛軍的天下,去發起突襲肯定有危險,但我還可以告訴你們,這個危險其實並不大,因為楊逆賊軍的主力戰兵肯定都已經去追擊衛尚書了,隻留下了一些二三線的軍隊打掃戰場,戰鬥力比我們之前遭遇的敵人都還不如,而且他們大勝之後心理鬆懈,麵對我們突然發起的偷襲必然是措手不及,我們突襲燒糧,實際上是易如反掌!”
郭峰和陳誌宏等人開始露出喜色了,陳應良又說道:“如果有不敢去的,現在就可以說話,我不勉強,但我醜話說在前麵,今天離開了報國軍,以後也彆想再回來了。”
又猶豫了一下,陳祠第一個吼道:“我去!陳記室料敵機先,百戰百勝,跟著陳記室打仗,絕對錯不了!”
“我也去!”郭峰同樣大吼道:“腦袋掉了碗大的疤!老子豁出去了!這次要是得手,賞賜肯定又得加倍!”
“我也去,我也去。”陳誌宏和趙昱二人也爭著說道。
“很好。”陳應良滿意點頭,吩咐道:“去向將士們傳達命令吧,告訴他們準備怎麼打,順便再告訴他們,我們還要繼續裝扮成叛軍隊伍,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輕易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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