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神!
幽墟五界,神君為天。
東墟界、西墟界、北墟界、南墟界,共有神君十幾人。
中墟之戰,則是僅次於神君層麵的巔峰神王之戰。
而這一日,在雲澈的一劍之下,這些幽墟五界的至高存在如脆弱的草芥般成片葬滅。
四大界王,殞命三人。
就連來監督中墟之戰的北寒初和陸不白也喪命此處。
中墟之戰,成為了可怕絕倫的災厄之戰。而這一切的一切……
黑影一晃,雲澈身體沉下,落在了南凰戰陣前。身上氣息暗沉,毫無血氣戾氣,卻是驚得南凰眾人全身緊繃,倉皇後退。
死了……
所有人……全死了……
一劍……僅僅一劍?!
這樣一個人,竟然在代表他們南凰……參加中墟之戰!?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可笑,更荒謬的事嗎?
南凰默風向前,全身繃如拉緊的彈簧,他向雲澈拱手俯身“感謝雲……尊者手下留情。”
南凰戩雙腿足足抽蕩了三個來回,才終於踏前一步,強裝鎮定道“今日能瞻雲尊者風采,南凰戩……縱死無憾。”
“唉。”南凰神君長長一歎,看著已化深淵的中墟戰場,心中無儘驚懼,無儘唏噓,無儘悲涼。
三大界王,千萬玄者,就這麼死了。
還包括一個入北域天君榜的北寒初,以及在九曜天宮都地位不低的陸不白。
縱是他,要完全接受今日之事,亦需要不短的時間。
北神域是個極為殘酷的世界,最不該存在的東西,就連手軟和憐憫。但,麵不改色葬滅千萬……這已不是殘忍和冷血所能形容,而是真正的惡魔。
他可以預見,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這些南凰的幸存者,包括他南凰神君在內,每次想起今日畫麵都會不寒而栗。
他沒有和雲澈說話,轉身擺手“我們走吧。”
他知道,他們都巴不得馬上離雲澈與千葉影兒越遠越好。
“恭送父王。”南凰蟬衣盈盈一禮。
沒有人多言多問什麼,帶著深到極致的心悸和懵然離開,唯有南凰蟬衣留在原處,獨麵雲澈與千葉影兒。
南凰神君似乎也並不擔心她的安危。
“放心,今日之事,我南凰不會有任何人傳出半字。”南凰蟬衣道“九曜天宮那邊也不會知道你們的名字。不過……”
“你們也著實夠狠。”
看不到她的容顏,也看不到她的眼神。隻是她的聲音並無太大的動蕩。
而若是換做其他人,哪怕是她的長兄南凰戩,彆說如此淡然平靜,怕是最基本的言語都無法做到清晰利索。
“哼,還不是因為你!”千葉影兒冷冷道。
他們現在殺的了北寒初和陸不白,但斷然惹不起九曜天宮。一個上位星界的龐大宗門有多強大,他們清清楚楚。
若要真正不留後患,南凰這邊也該完全抹殺……但,無論雲澈,還是千葉影兒,都選擇沒有對南凰下手,尤其雲澈,還刻意避開。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因為南凰蟬衣這個人……
雲澈和千葉影兒來參加中墟之戰,要的是中墟界的一片界域以及資源。事情發展到這般地步,南凰蟬衣的確是主因。無論是她和北寒初的“糾葛”,還是她各種推波助瀾。
“我?”南凰蟬衣眸光輕轉,落在那個目光呆然許久的白裳少女身上“難道不是因為她嗎?”
在這個白裳少女出現之前,雲澈隻是踩了北寒初的臉,奪了他的藏天劍,用來反試探南凰蟬衣。而少女的出現,則導致矛盾徹底激化,北寒初更是被千葉影兒一劍剁了……前後的差彆,可大了去了。
“我要中墟界。”雲澈忽然冷冷開口。
“好。”南凰蟬衣點頭,毫不猶豫“從現在開始,中墟界就是你的。五百年之內,你想用多久,就用多久。”
“在我離開中墟界前,我不想被任何人打擾。”雲澈繼續道。
“……可以。”南凰蟬衣依然頷首“明天開始,除你們之外,不會有任何人踏足中墟界,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把中墟界炸了都隨意。”
該死的全死了,雖然九曜天宮不會知道北寒初和陸不白是怎麼死的,但一定知道他們是死在中墟界。用不了多久,必須派人來中墟界。
另外,東墟界、西墟界、北墟界的界王、戰陣,乃至所有觀戰者都屍骨無存,可想而知,接下來中墟界會是多麼的不平靜。
以南凰之能,擋下其他三界尚能做到,但定不可能擋下九曜天宮。
但南凰蟬衣依舊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