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神!
搏命一擊的太宇尊者,現世的宙天太祖。他們生命最後的光華非但沒有為宙天奪回一絲的明光,反而向世人更加深暗的展現了北域魔人的恐怖。
就連宙天太祖最後本該悲壯慘烈的自爆玄脈,都在三閻祖之力下化為幾乎有些可笑的空無。
閻一閻二閻三……這三個讓宙天毫無還手之力,將東域神話全程按在地上摩擦的恐怖老者,他們從今日開始,勢將出現在無數玄者的噩夢之中。
宙天界外,宙虛子緩緩的站起,對於太祖的逝去,他沒有任何劇烈的反應,今日的一切,早已讓他心若死灰。
“父王!”
隨著一聲悲戚的呼喊,宙清風快步趕來,他的身側,是另外的三個守護者,後方,是三十個宙天長老和一眾裁決者。
毫無疑問,這依然是一股龐大的力量,是宙天界一半的核心之力。尤其……宙天神帝還在,未來的太子還在。
但,宙天界已被魔人占據,宙天珠被魔人所奪,他們人還在,基業和靈魂卻已葬滅。
“主上,我們現在……殺回宙天嗎?”一個守護者道。
他說出這句話時,沒有戰意,唯有黯然……還有點點的絕望。
他們的族人、家人、後世子孫……
“為什麼梵帝、月神、星神,還有聖宇那邊始終無人去救援,他們也被魔人纏上了嗎!”宙清風半是憤慨,半是恐懼的道。
宙天界因有投影大陣,因而東域可見。
其他王界難道也遭受了類似的境地?若當真如此,這些魔人該是多麼的可怕。
“走吧。”宙虛子看著遠方,雙目無神的道。
“去哪?”宙清風問。
隔著數個星界之遙的遠方,池嫵仸唇瓣微動,輕語道“龍神界。”
“去西神域,龍神界。”宙虛子緩緩說道,目光也轉向了西方。
宙天界已無法歸去。這是他在灰暗之中,所想到的最好去處……完完全全,一絲一毫都沒有意誌被乾涉的感覺。
“魔人再強,也無膽碰觸西神域。我與龍皇素有交情,那裡,是最好的生息之地。”宙虛子歎聲道。
當悲、恨、痛到了極致,反剩一片無魂的空白。
“可是,寄人籬下,終究……終究……”守護者說到一半,便彆過麵孔,再無法說下去。
昨日,他們還是傲淩當世的守護者,明日……竟要背離始祖之地,寄於他界籬下麼?
而且此時東神域正遭厄難,他們這一走,雖是保全了自己,卻定會背負長久的罵名。
與其如此,他們寧願殺回宙天,以自己守護之軀和全部的守護之力與魔人搏命到底。
“嗬……”宙虛子慘笑一聲,道“始祖之地和宙天珠都沒了,我們還剩下什麼?如果,連我們都死了,宙天才是真正的滅亡。”
“哪怕寄人籬下,哪怕背負罵名……唯有苟活下來,方有再起之日,方有複仇之時!”
最後一句話落下,他的眸中終於閃過異光……卻不是以往那種平和的神光,而是駭人的暗芒。
“清風,”他抬手,拍了拍宙清風的肩膀“忍辱負重,苟得殘生,要遠比舍生赴死,玉石俱焚難得多。前者不是懦夫,後者才是……你明白嗎?”
宙清風手指攥緊,許久,終於艱難點頭,目光也變得堅決“好……孩兒願隨父王,前往西域龍神界。歸來之日,必奪回宙天,血今日之恥!”
全東神域都在目睹宙天界慘狀時,無人知曉,宙天在外的神帝和諸多強者卻悄然改變了行動軌跡,不再殺回宙天,而是隱匿身影和氣息,避過魔人和東域玄者的感知與視線,向西神域而去。
另一個地方,池嫵仸緩緩抬眸,瞳孔深處斂下一抹神秘的詭光。
這時,她收到了來自魔女的傳音“主人,吟雪界這邊情況有變。”
池嫵仸並無意外,道“吟雪界其他區域無需理會。但冰凰神宗所在的冰凰界……不得讓任何人踏入半步!”
“是!”
冰凰界的上空,魔女蟬衣收起傳音魔玉,神識將龐大冰凰界完整籠罩。
在北域魔人全麵攻入東神域時,她的任務則比較特殊,且隻有一個……
保護冰凰神宗!
因為池嫵仸知道,那是東神域在雲澈心中最後的一塊“淨土”,絕不容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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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天界,廝殺在繼續,投影玄陣亦始終沒有關閉。
各星界的戰況不斷的傳來,雲澈許久未動,似一直在等待著什麼。
“千影,”雲澈忽然道“龍神界那邊還沒有動靜嗎?”
“……沒有。”千葉影兒搖頭,稍稍側目看他一眼。
“……”雲澈沒有說話,眉頭微蹙。
他本以為,隻要自己現身,以龍皇當年對神曦那病態的執著,定會不惜一切,第一時間親自到來東神域將他手刃。
神曦是唯一,且一定能讓龍皇失智的人。
但情形,卻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不過,倒是有個不知真假的消息。”千葉影兒道“龍神域中,已有小段時間未見龍皇身影,似有傳聞,他在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