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後,蒼萬壑的吼聲便在宮中響起,原本安靜的皇室也頓時如炸開鍋一般變得喧鬨一片。而夏傾月卻是不辭而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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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兩個月過去。
蒼風國的這兩個月並不平靜,而不平靜的原因隻有一個……那便是蒼月公主與雲澈的大婚。
原本,公主成婚雖然算是半個舉國歡慶的事,但也隻限於平民之間,與那些宗門可以說毫無乾係。但加上另一方雲澈,那可就是全然不同的兩個概念了。
一個滅掉焚天門,重傷淩天逆,現年僅僅隻有十九歲的人,他的未來,隻能用不可估量來形容。他無疑讓無數人崇拜敬仰,也同樣讓無數人忌憚和恐懼,如今他大婚之時,正是他們表現的機會,若是能親自到場,就算能給他留下丁點印象,那也是巨大無比的收獲。另一方麵,其他宗門都去,若是自己不去,那無疑有不敬之嫌,雲澈連焚天門都能說滅就滅了,若是當真引起這祖宗不滿,滅滿門還不跟玩似的。
一時間,無論大宗門小宗門,收到和沒收到請柬的,都開始忙活起來,絞儘腦汁的去找尋各種能讓雲澈滿意,最好是能讓他留心的賀禮,為此,各大主城的拍賣會場場爆滿,黑月商會一旦有什麼奇珍異寶出現,各大宗門都會第一時間蜂擁而上……為此,還起了不少次大大小小的宗門之爭。
風華城,位於蒼風之西,是蒼風國比較大的幾個主城之一。
此時,在風華城的一個酒館中,幾桌人在各自攀談著。
“三天後,就是雲澈和蒼月公主的大婚之日了,這次,我們宗門費儘千辛萬苦,也隻尋得一塊三千年的血參,就是不知道上不上得了台麵。”一個中年玄者飲了口酒道。雖然話上含蓄,但臉上卻分明閃過自得的神采。血參本就稀少,三千年的血參更是無價之寶。
“華門主過謙了,我們宗也才勉勉強強湊到三塊龍紋紫玉,怕是到時候都沒臉拿出手啊。”另一個中年人一臉“慚愧”的道。
同桌的另一人道:“李某這次沒尋到什麼像樣的賀禮,和兩位門主比起來,簡直是不堪一提。不過,李某人倒是把女兒帶來了,嘿嘿,嘿嘿嘿嘿。”
他這笑一露出來,另外兩人豈會不知道他的想法,頓時齊齊嗤鼻:“你這是要玩美人計?得了吧!雲澈的正妻夏傾月美若天仙,不亞於當年的楚月嬋,是公認的蒼風第一美女,被他搞懷孕的楚月嬋更不必說。蒼月公主同樣國色天香,身份更是尊貴無比,他會看上你女兒?不是打擊你,他怕是連正眼看一眼都……嘿嘿。”
李姓玄者卻是一點都不生氣,眯著眼睛道:“看來兩位的消息不夠靈通啊。我可是聽說,兩個月前,蕭宗大長老蕭薄雲親自帶了三個貌美如花的二八少女去向雲澈獻禮……嘖嘖,雲澈可是照單全收。他現在二十歲不到,正是男人最血氣方剛的時候,這個年紀的男人會嫌身邊女人多?我女兒的相貌雖然不能和夏傾月相比,但也萬中無一,若是被雲澈看上,就算給他當個丫鬟侍妾什麼的,那也是一步登天,到時候……嘿,還有誰敢招惹我們碎玉宗。”
一番話,直說的對麵兩人麵色呆滯,嘴唇直哆嗦,直恨自己沒能生個國色天香的女兒。
這時,一行四人走進了酒館之中,他們步履緩慢,眼神高傲,每個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樣子。
酒館之中,有不少是趕路去皇城的宗主級人物,這樣的目光和姿態讓他們不爽之極。四個人走到唯一的空桌之上,還未坐下,一張鑲金的請柬便“啪”的拍在了酒桌之上,四人的神色,也變得更加傲然。
看到那張請柬,整個酒館頓時安靜一片,一些人眼睛發直,當場屏息。
“是請柬!”
“看到了……說話小點聲,隻有實力排在前百的宗門才有請柬,我們惹不起。”
“唉,大宗門就是好。我們這些沒有請柬的,估計連偏廳都進不去。”
“我認出來了!那是鐵掌宗!穿青色衣服的那個便是鐵掌宗的宗主!據說玄力已是天玄境五級。鐵掌門是西北一帶三霸之一,在之前的排位戰,可是排在第二十七位!”
鐵掌宗的人一亮出請柬,整個酒館都安靜了許多,之前的熱鬨攀談,頓時變成了竊竊私語。四人緩緩坐下,用一種上位者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周圍,臉上的傲慢清晰可見。
“這種實力的貨色,在排位戰居然能排到二十七位?嗬嗬……我不是在聽笑話吧?”
酒館的一個角落,一個略顯陳舊的桌子上坐著三個人,中間的年輕男子看上去二十多歲,一身麒麟袍,劍眉星目,氣質不凡,束起的頭發黑中帶赤,他把玩著手中酒杯,麵帶淡笑。說話的也便是他,他的聲音絕不算小,但酒館之中的其他人卻沒有一個人聽到,似是他的聲音被某種看不到的結界隔絕。
與其同桌的,是兩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者,一個一身黑袍,一個一身赤袍,眼神都沉澱著一種讓人無法看透的深邃。黑袍老者淡淡的道:“殿下不必驚訝,在蒼風國,靈玄已是高手,地玄可為導師,天玄已可為萬人敬仰的一代宗師,天玄後期幾近無敵。王座則如鳳毛麟角,除了四大宗門,再無宗門有王座的存在。這個宗門的宗主天玄五級,在蒼風玄界,已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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