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急促的大吼聲快速臨近,火如烈心急火燎的衝了過來,但茫茫火獄,卻已不見任何蹤影,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火如烈目光快速橫掃,臉上滿是驚疑和焦躁。
在把雲澈送近三百裡之後,他轉身就跑。但剛一轉身,他便聽到遠古虯龍一聲慘叫,一陣力量餘波橫掃而至,將他逼出了近百裡,隨後一聲明顯不屬於太古蒼龍的龍吼震得他雙耳嗡鳴,在他緩過氣,回過神來時,他感覺到所有的氣息竟然都不見了。
他連忙衝了過來,但沐玄音、雲澈,甚至那隻遠古虯龍……居然都蹤影全無。唯有空氣中,還殘存著力量餘燼和極其濃鬱的龍血腥氣。
“難道……都死了?”火如烈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他看向下方,然後一皺眉頭,忽然飛撲入葬神火獄之中。
火如烈不死心的在火獄中搜尋著,奢望著能找到些什麼。他直達所能潛入的極限,又橫移了數百裡的火獄,卻是毫無所獲。
在他終於死心,從火獄出來時,看到焱萬蒼、炎絕海,以及一眾高等長老都已到來,近百人麵對著異常平靜的火獄久久發呆。
“火宗主,有沒有找到什麼?”焱萬蒼問道。
火如烈“蹭”的飛身而起,吼聲道:“到底怎麼回事?這裡發生了什麼?我之前轉個身而已,他們都到哪去了?雲小子呢?”
“那隻虯龍……死了。”炎絕海道,語氣頗為虛浮。
“怎麼死的?”
“唉,若不是親見,說出來,你也肯定不會相信的。”焱萬蒼歎聲道,雲澈一劍轟翻遠古虯龍那一幕此刻浮現,依然讓他靈魂劇烈震蕩。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站在炎神界地位、玄力頂尖的自己,會有一天被一個才初入神道不久的小輩震駭到如此地步。
“簡單而言,是它的龍闕被吟雪界王一劍貫穿。”炎絕海道:“被貫穿龍闕,它雖是必死無疑,但它臨死前的反撲卻……”
話未說完,炎絕海重重搖頭。
隨著朱雀投影的忽然崩碎,之後發生了什麼,他們無人看到,但完全足以想象的到。沐玄音以最後的餘力刺出雪姬劍後,再不可能抵住遠古虯龍的死前反撲……結局,毫無疑問是師徒二人命喪虯龍爪下,隨後虯龍命儘,兩人一龍一同墜落,永葬火獄之中。
第一隻被沐玄音禁陣滅殺的虯龍已葬於火獄,第二隻居然也是如此……
兩隻遠古虯龍都死了……但他們卻是什麼都無法得到。
火如烈久久無言,許久,才低語道:“竟會有這種事……我剛才在下方火獄搜尋了許久,什麼都沒有發現。包括那隻虯龍屍身。看來,已經墜落到更深的火獄,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全消失。”
“這就是命啊。”一個金烏長老歎道。
“眼下,還是先想好怎麼向吟雪界交代此事吧。”焱萬蒼沉聲道。
他們做夢,都不可能想到這從的獵殺虯龍竟會出現如此的異變。
葬神火獄竟會出現兩個虯龍……最終,兩隻虯龍雖都隕滅,但他們連一片龍鱗都沒能得到,反而葬送了吟雪界王沐玄音和她的親傳弟子雲澈。
“怕是這一次,吟雪界要和我們不死不休了。”一個朱雀長老苦笑道。
沐玄音此番來到炎神界,是為了助他們獵殺虯龍,卻最終葬神火獄。而沐玄音在吟雪界的地位和聲望之重,不言而喻,若冰凰神宗知道此事,可想而知會是何等的悲憤震怒。
而不僅僅是沐玄音……若雲澈無恙,以他還要勝過火破雲的元素天賦,在冰凰神宗的全力培養下,吟雪界未來極有可能出現第二個沐玄音。但,就連雲澈也……
而他們炎神界,雖然夢想落空,但其實卻也半點沒損失什麼。
“沒有了沐玄音的吟雪界,又有什麼好怕的?”一個鳳凰長老道。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炎絕海無力道:“吟雪界王師徒遭此厄難,極大一個原因,是我們沒有相信雲澈。若我們當時……哪怕稍稍傳音提醒,都不會是如此結果,唉。”
焱萬蒼:“……”
“這……這怪不得我們,那種話……當時怎麼可能會有人信。”鳳凰長老底氣不足的道。
“我覺得根本無需為此事勞心。”一個金烏長老道:“沒有了沐玄音的吟雪界,都根本不配和我炎神相提並論,怕是他們都沒膽子質問。真敢要什麼交代,直接轟回去就是。雖然沒得到虯龍,但沐玄音死了,對我們也絕非壞事。”
“放屁!!”金烏長老話音剛落,火如烈眉頭大怒:“我們炎神界的人,什麼時候成了這種卑鄙無恥之徒?!無論先前有何恩怨,沐玄音是因我們而來,因我們而死,無論如何都要給吟雪界交代!我火如烈還是要臉皮的人!”
“是……是老朽失言。”那金烏長老連忙低頭,心中卻是嘀咕:宗主以前恨吟雪界……尤其恨沐玄音恨的牙癢癢,怎麼這兩天跟變性了似的。
“一個神主隕落,在整個神界都是大事,很快就會傳開。”焱萬蒼道:“若是我們不給吟雪界交代,怕是會遭到神域諸界的低視。”
“宗主,現在該怎麼做?要不要……馬上傳音吟雪界?”一個朱雀長老歎聲道。
焱萬蒼思索良久,搖了搖頭:“今天的事,暫秘而不宣。待幾日後想好如此應對吟雪界之怒,再予以傳音吧。”
炎絕海點頭,火如烈亦沒有反對。
這些炎神界最巔峰的人物,帶著複雜無比的心情離開葬神火獄。在走出火獄區域之時,焱萬蒼忽然停住身形,重重歎道:“怪不得龍神界可以成為萬界之尊,以後……再不要輕易招惹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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