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毒珠光芒包裹住的皇仙草依舊皎光瑩瑩,釋放著絲毫沒有減弱的高等生命氣息。雲澈的手稍稍收緊,又連忙鬆開,緩緩壓下心中不斷起伏的波瀾……這時,他的眼神忽然一變,猛然轉過身來,皇仙草也被他是瞬間收入天毒珠中。
一個身影從天而降,全身金衣,華貴的有些刺眼。他笑眯眯的看著雲澈:“唷,居然能察覺到我,你這個小子果然不簡單啊。”
“原來是南烈大帝,”雲澈目光稍稍沉下:“你在跟蹤我!?”
“沒錯。”南烈大帝直接承認:“你身上的怪異之處太多了。潛入屬於我們三星界的幻海古境,本該是老老實實躲著,你卻為了救一個不相乾的人而主動暴露在所有人麵前,好像除了趁機讓木老頭欠你人情,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雲澈:“……”
“你自稱是被某個空間玄陣傳至地宮通道本就怪異,之後又以那塊石頭驅散連我們三人合力都無法通過的毒瘴。那片毒瘴之可怕,怕是至少神君境的力量才能破開,你卻靠一塊小小的石頭就輕易化解,那塊石頭的價值怕是無法估量,你卻是主動拿出。你的種種行為告訴了本王兩件事,一則你是專為皇仙草而來,二則,你似乎有相當大的把握可以找到它。”
“所以本王想著,跟著你的話,說不定會有驚喜的收獲。嘖嘖,看來果真如此啊。”南烈大帝向雲澈伸出手來:“你是自己乖乖交出來,還是本王多費點吹灰之力,從你的屍體上拿走呢。”
雲澈卻沒有任何驚恐之色,反而一臉從容:“南烈大帝,我的確是為了皇仙草而來,畢竟這等神物,任何玄者都會夢寐以求。不過,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在進入這裡之前,我們可是有過協定,誰先找到皇仙草,皇仙草便屬於誰,其他人絕不可強搶。你南烈大帝不但是一國之君,還是一界之王,總不會是個言而無信的無恥之徒吧?”
“嘿!”南烈大帝笑了起來:“本王原本以為你能頂著我們三人做到如此地步,必然是個極其聰明的人,沒想到,原來也不過是個沒腦子的蠢貨。嘖嘖,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啊。”
聲音落下,笑意未減,身形卻忽然俯空而下,直取雲澈。
“南烈老賊,住手!!”
同一時間,一聲驚雷般的厲喝忽然當空傳來,一道碧藍玄氣也猛然轟至,在空中化作無數水箭,罩向南烈大帝全身。
南烈大帝重哼一聲,金袖一拂,將所有水箭全身震散,人也在反震力下遠遠退開,眯眼看向忽然出現的人影,冷笑道:“木老頭,來的真是巧啊。”
木白眉帶著一股巨大的氣浪,從空中“呼”的落下,怒目看向南烈大帝:“南烈老賊,你這是做什麼?身為一個堂堂神王,居然對一個年齡百倍小於你的後輩下如此毒手,也不怕丟儘自己的老臉!”
“嘿嘿。”南烈大帝冷笑:“你木老頭這麼聰明,本王為什麼會出手,你會想不到嗎?”他努了努嘴:“這小子還真是妖的很,我們三個靈覺直覆百裡,毫無所獲,他卻一上來就直接找到皇仙草。皇仙草現在就在他的手裡,你木老頭準備怎麼做呢?”
“哦!?”木白眉看向雲澈:“淩雲,此話當真?你真的已經拿到……”
話未說完,他忽然一轉頭,冷目直瞪南烈大帝:“既然淩雲已拿到皇仙草,那麼按照先前協定,皇仙草便已屬他所有,誰都不可強搶!南烈老賊,你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了一株皇仙草,居然做出如此下作之舉!”
“哼!”南烈大帝笑的頗為嘲諷:“協定是我們三人之事,至於這小子,不過是你答應了而已,本王可沒答應。”
“沒有淩雲,我們三人連進入此地都不能。”木白眉怒聲道:“你是否答應並不重要,既然本王已經應允,那就絕不會允許你強搶。你若再敢對淩雲動手,彆怪本王不客氣!之後出了此地,事情傳開,讓世人都知道你為了皇仙草做出如此卑鄙無恥之舉,怕是整個星界都要因你蒙羞!”
“哈哈哈哈!”南烈大帝狂笑起來:“說的好,說的真是好啊。不愧是木老頭,這番話當真是正氣凜然,感人肺腑,再說下去,本王怕是要被感動的痛哭流涕,羞愧欲死啊。”
“出了什麼事!?皇仙草的氣息怎麼不見了!”
沉重的聲音傳至,韓寬也聞聲而來,落在了南烈大帝之側。
“皇仙草已經找到了,就在那小子手裡。”南烈大帝笑吟吟的道:“韓宗主準備怎麼做呢?”
“……”韓寬眼神一變,目視雲澈和他身側的木白眉,沒有說話,臉色一陣變幻。
“方才南烈老賊居然背信毀約,對淩雲驟下毒手,要不是本王剛好趕至,怕是淩雲已經遭了他的毒手。”木白眉肅聲道:“淩雲不但是本王兒子的救命恩人,能進入此境,也都是受他所助,他第一個找到皇仙草,那也是天命所定,依照協定,我們三個誰也不可搶奪。韓宗主,你總不至於做出和這南烈老賊一樣的無恥之舉吧。”
“……”韓寬笑了笑,但臉色卻頗為難看:“還是木島主高明,韓某自愧不如。”
“那就好。”木白眉點了點頭,然後走向雲澈,一臉溫和:“淩雲,你能拿到皇仙草,那就是你的命數。拋開你對本王兒子的救命大恩,本王也絕不會允許有人強搶你手中的皇仙草。為了避免某些小人賊心不死,本王還是先帶你離開此地,到了外麵,就不會有人再敢對你動手,畢竟好歹也是要點臉的。”
雲澈感激的點頭:“是,木島主。”
“走吧。”木白眉走到雲澈身前,對他伸出手來,似是準備以自己的玄力帶他速離。
而就在雲澈也伸出手臂之時,木白眉忽然變掌為抓,本是溫和的手掌在猝然湧動的玄力下化作蘇醒的毒蛇,直取雲澈喉嚨……
分明是毫不留情,毫無餘地的死手!
伴隨著的,是在木白眉臉上浮起的醜惡獰笑。
嘶啦!!
碧綠的大地被粗暴的撕裂,破碎的花草混著漫天泥沙瘋狂四散,但木白眉臉上的獰笑剛剛浮現便已僵住。
因為他手中抓到的不是雲澈破碎的喉骨,而是一抹破碎的冰影。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