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來講,這是一個慕少安完全不能理解的工科狗,隔行如隔山嘛。
可既然克萊兒這麼安排了,他也隻能勉為其難。
比如今天,他就是來應聘的。
“第51大道?是吧,應該是這個意思,該死的,克萊兒你給我安裝了語音即時翻譯係統,就不能多費點心思給我來個翻譯眼鏡?”
一邊嘟囔著,慕少安也一邊慢吞吞,穩當當地踩下刹車,將那一輛改裝的二手福特猛禽停在了路邊,嗯,值得一提的是,根據資料顯示,這福特猛禽的改裝過程全部都是由王若愚這個家夥親自操刀。
很難想象表麵上這麼低調文弱的家夥也有如此悶騷狂暴的一麵?
走下車,慕少安就看向眼前這個亂糟糟的修車廠,而且是在紐約郊區的修車廠,天見可憐,他之前開車兜兜轉轉足足找了幾個小時,即便是有北鬥導航,哦不對,不是北鬥,gps導航,他也給轉悠得大為光火。
他真是不明白,好歹王若愚也是一個普林斯頓大學的博士啊,怎麼會跑來修車廠當修理工?這簡直好像國內的大學教授在燈塔端盤子一樣不可理喻啊,本人看上去很自由嗎?
克萊兒這個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如此腹誹著,慕少安就乾咳一聲,糾正了一下讓他渾身不得勁的領帶,就邁步走向那臟兮兮,亂糟糟,一股柴油味的修車廠,哎,知足常樂吧,至少這個修車廠的規模看起來很大的,一眼望去,至少七八個工人呢。
“你不作不死,不作不死”
沒等慕少安醞釀好求職的心理建設,他胳膊窩裡夾著的小黑公文包裡就傳出一陣奇葩的手機鈴聲,也不知道是王若愚有特殊愛好,還是克萊兒有特殊愛好。
有點手忙腳亂地翻找出這手機,沒辦法,他之前根本沒查看這套行頭。
“喂?哦,哈嘍啊!哈無啊有?”
慕少安差點漏了陷,但下一刻他才想起來,根本無需多想,克萊兒給他安裝了即時語音翻譯,保證同聲傳譯,簡單方便快捷。
“理查,你去哪裡了?”
手機聽筒裡麵,一個有些來者不善的女子聲音傳過來。
理查?哦,是王若愚的英文名字,他之前還以為那幾個字母叫瑞達呢,慚愧慚愧,隻能讓自家的英語老師出來背黑鍋了。
“我出來找工作,有事嗎?”
慕少安刻意地學著想象中王若愚的語氣,不用說,對麵那位女士就是本尊的便宜女朋友,也許是未來的前女友。
“找工作?你腦子被麵包蟲吃空了嗎?你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麼?就知道鼓搗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之前好好的工作都被你搞砸了,你也不是小孩子,怎麼會一直這麼幼稚?我真是再也無法忍受你了,理查,我們分手吧!”
電話掛斷,慕少安神情無奈。
“真悲哀,一語成讖,一分鐘不到,就真的成了前女友,唉,克萊兒你最好保證你的這些設定和背景安排都是有原因的,否則我就給你來個大罷工,這都什麼和什麼,腦殘八點檔嗎?”
修車廠的生意還不錯,但慕少安首先看到的是三個黃種人,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穿著油膩的工作服,正在解剖一輛牧馬人,另外兩個似乎是學徒,年紀都不大,看上去更像是子承父業。
此外還有三個老白,一個老黑,一個老墨,挺和諧啊。
慕少安打量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老板在哪裡,更勿論老板的秘書。
“你好,需要幫忙嗎?”
好半天之後,一個十七八歲的學徒工才抬頭看見慕少安,很意外的,他說的是純正的中文。
“呃,我我是來應聘機修師的。”慕少安結結巴巴地道,他如今這表演的天賦也快爐火純青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前幾天投遞了簡曆的那個理查,歡迎歡迎,安叔,快過來招待。”少年熱情地喊道,一口小白牙。
而此時那個胖子才從忘我的‘解剖’狀態中恢複,未等說話,就是和善的咧嘴大笑,“騷瑞騷瑞,職業習慣,彆見怪哈,小夥子,會說中文嗎?”
“呃,不太擅長,但是我能聽懂。”慕少安無比彆扭地說著,沒辦法,設定如此。
“哈哈,沒關係,理查是吧,那我們就開門見山了,我這個修車廠你也看到了,環境不太好,主營也不是修修補補,而是地下改裝,隻要你有技術,薪酬都好說,對了,你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機械工程博士,也在戴姆勒工作過?對車輛改裝這方麵有涉獵嗎?”那安叔雖然一臉和氣,但這家夥絕對是隻認技術不認人的風格,那種隱約藏著的傲氣,慕少安一眼就看出來了。
吆,難不成這個看上去亂糟糟,破落戶一樣的修車廠還藏著什麼乾坤不成?
“還湊合吧,我自己開過來的那輛福特猛禽,也是我自己親手改裝的。”慕少安就含蓄地道,語氣中流露出三分不屑,小樣兒,本尊雖然隻會擰螺絲,但是我背後可是站著克萊兒和林遠這兩尊大神呢,不是怕驚掉你下巴,改裝車算什麼,等會我給你改裝個戰鬥機讓你這個胖子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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