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康!阿康!不要怕,爸爸在這裡!”恍惚中,似乎有人搖著他,他再次感覺到父親身上熟悉的溫熱……
“來來來,喝點西瓜汁,坐下。”父親的聲音,似乎就在耳畔。
“不對!”楊康努力的搖頭,父親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夠複生。
“阿康,你中午要吃點什麼,我等下出去買。”溫和的聲音,似乎就在耳畔,恍惚就是父親。
“邵老板?”楊康一呆,抬頭,果然就看到了邵文墨,“你不是出國了嗎?”
“我什麼時候出國了?”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這孩子,和誰慪氣,大熱天的跑出來做什麼?”
恍惚中,那人竟然不是邵文墨,而是湯辰。
“阿康,你看,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湯辰把一塊翡翠玉佩掛在他脖子上。
“湯先生,怎麼是你?”楊康有些呆滯,他剛才明明看到的是邵老板……
“小畜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不還錢你還有道理了?”隨即,茶水和茶葉沫全部潑在他臉上。
“啊……”楊康一驚之下,已經徹底清醒過來,忙著從床上坐起來。
抬頭看了看,自己好端端的躺在如意坊臥房的床上,床頭邊的燈開著,落下一室朦朧的光澤。
柔軟舒服厚實的床墊,一米八的雙人大床,房間的空調溫度開得正好,不冷不熱,楊康舒服靠在床上,不禁歎了口氣。
低頭之間,正好看到那塊“青鬆傲雪”的翡翠玉佩,當即從脖子上取過來,擰亮房間裡麵的大燈,擎在手中看著。
自從母親過世後,父親就唯恐他受了委屈,每年他生日,父親都會給他準備禮物,這塊“青鬆傲雪”的翡翠玉佩,就是他十九歲的生日禮物。
上好的玻璃種飄綠,綠是純正之極的豔綠,雖然達不到帝王綠的級彆,似乎顯得嫩了一點,但是卻更顯得清亮翠綠。
而雕刻這塊翡翠的雕刻師,聽說乃是國內有名的玉石雕刻大家,巧妙的利用了翡翠上麵數點白色的雪花棉點做了雪花,而把翠綠雕刻成了鬆樹,雖然隻是那麼小小的一塊,對著光,他竟然真有那種鬆葉婆娑,枝繁葉茂的感覺。
父親當年入手的時候,是二百八十萬,但是,他當年急著要賣,連著半價都沒有要到,隻是一百二十萬出手的。
主要是他那位舅舅和姨媽要錢要的太急了,他實在沒法子。
當初父親知道他賣掉這塊“青鬆傲雪”的翡翠玉佩之後,眼中的憂傷,讓他想到心中就難過,但是,他不賣,他怎麼辦?
如今,能夠找回來,再次戴在他身上,想來父親會很開心。
雖然湯辰說要送給他,但是楊康想了想之後就決定了,想法子淘換一個四五百萬的瓷器,給他送過去,禮尚往來,他真的不想欠下他的人情債。
大概是因為這塊玉佩,才讓他做了那麼一個夢。
想到這裡,楊康輕輕的歎氣,他聽湯辰的建議,把那塊羊脂白玉纏枝淩霄花玉佩取了下來,準備明天找個人編個繩子,掛在腰上。古人佩戴這種古玉,也都是懸於腰間,而不是掛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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