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隻是沒法子相信,這世上怎麼有如此完美的東西?”董建也自悔失言,忙著說道。
“你沒見過,並不代表就沒有!”湯辰沉著臉,忍不住諷刺了一句。
對於湯辰的這麼一句話,董建也不說什麼,隻是訕訕笑著,看過那三隻梅瓶,對於那隻乾隆年間的粉彩描金纏枝蓮紋茶葉罐,他倒是沒這麼激動了,隻是鑒賞了一番,至於那隻粉彩蜻蜓戲荷大碗,他就隻是將就著看看了。
楊康等著他看好了,這才關上多寶閣的玻璃門,然後打開保險櫃,取出那卷《芹溪蘭草圖》和詩稿,放在桌子上。
董建和秦教授不同,鑒定的時候,規規矩矩,帶著白手套,拿著放大鏡,仔細之極。
“這是曹雪芹的《芹溪蘭草圖》?”董建在看到那幅畫的時候,先是表示不相信,隨即就認真的看起來。
“這畫是不是那幅被炒作出來的《芹溪蘭草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確實是曹雪芹的畫兒!”楊康說道。
“哦?”董建隻是不置可否的答應了一聲,像楊康這樣的古玩商人,他見得多了,而各種贗品、仿品,他也不知道見過多少,而就在剛才他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他心中已經存了疑惑——這世上真有《芹溪蘭草圖》,這不可能的,這不就是那個電視劇炒作出來的東西,這玩意一準就是假的。
這個年輕人,也不知道被什麼人忽悠了,收了這麼一個東西在手中。
甚至,董建都有些後悔了,自己堂堂一個大鑒定師,居然跑來看這樣的東西?所以,他要仔細的看看,找到其中明顯的破綻,然後指出來,作為麥苗拍賣行的大鑒定師,他可不能夠讓這樣的東西送去拍賣,這簡直就是打拍賣行的臉啊。
但是,從墨跡、紙張、畫風、字跡、鈐印等等,他一一仔細看了,居然沒有找到絲毫破綻,這不可能,不合理,不科學……
看了那畫,他又去看那卷紅樓詩稿,詩稿是不齊全的,但是,他似乎也看不出個什麼破綻來。
二樣東西,董建足足看了半個小時,湯辰就坐在楊康裡麵臥房的沙發上,翻看著一本書,不時和楊康低聲說幾句閒話。
“湯先生,那位鑒定師要看多久?”楊康卻是有些等的不耐煩,相比較,秦教授的鑒定,比他可要看得多。
“不知道,讓他慢慢看吧!”湯辰倒是和一些鑒定師打過交代,知道有時候他們鑒定判彆一樣東西,出於謹慎心態,都會格外小心,反複驗證。
“楊老板,你還會古琴?”麥大看著擺放在一邊長幾上的古琴,好奇的問道。
“略懂一二。”楊康笑道。
麥大好奇,伸手在那張焦尾古琴上撥動了一下子,發出清越的琴音,然後他的目光落在那張古琴的古漆斷紋上麵,他畢竟也是開拍賣行的,多少也懂得一些,看著那古漆斷紋,他不僅皺眉道:“這是古琴?”
“嗯,有些年代了!”楊康笑道。
“阿康,這是古琴?”湯辰也是好奇,當即湊夠去看著。
“是的,我前不久才覓得,還找了廣陵琴舍的錢老先生給我修複的。”楊康笑道,“可惜我這裡沒有琴桌,所以就放在長幾上了。”
“可有來曆?”麥大好奇的問道。
“麥老板,這琴我要自己留著。”楊康笑道。
“阿康,我們偷偷說,這個琴……可有什麼來曆?”湯辰很是好奇,一般楊康留下不出售的東西,都是有些來曆的。
楊康想了想,突然有些惡作劇的說道:“我也不告訴你!”
“你這孩子!”湯辰笑著搖頭。
“老董,董老師!”麥大大聲叫道,“你過來給我看看!”
“啊?”聽得麥大大聲招呼,董建忙著走了過來,然後,他的目光就直勾勾的落在那張古琴上麵。
“董老師,給我看看,這是什麼琴?”麥大說道,“嘿嘿,我可是隨身攜帶鑒定師的,不怕你賣瓜子!”
“我家沒有瓜子賣的。”楊康發現,麥大這人說話老逗,事實上,他應該請秦正簡做鑒定師,這兩人比較有共同語言,而不是那個中規中矩的董建。
由於長幾比較矮,董建這個時候就跪在地上,小心的托起那張焦尾古琴,湊過去看下麵的字跡。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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