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智歡呼一聲,叫道:“好了,雖然這個鎖複雜了一點,但也難不倒侯大爺我啊!”
“讓開讓開,讓我來!”馮秀才激動得不得了,一邊說著,一邊就伸手去揭箱子蓋,但是,哪知道他扣著箱子的銅環,箱子蓋子卻是紋絲不動。
“啊?”馮秀才愣愣然的看著侯智,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說鎖已經打開了?為什麼蓋子還打不動。”
“嘿嘿!”侯智笑的一臉的奸詐,說道,“鎖是打開了,我沒有說這個箱子蓋就能夠這麼打開啊。”
楊康也是好奇,他剛剛確確實實聽得“啪嗒”一聲輕響,應該就是鎖打開了,但為什麼箱子蓋卻是打不開,好奇之下,他忍不住利用太陰寶鑒透視過去。這一看,他瞬間就明白了,在箱子蓋的接口處,居然有著一層和漆色一樣的粘合物,牢牢的把箱子蓋密封住了。
馮秀才終究也不傻,當即趴在地上,仔細的看了看,皺眉道:“居然還用蠟封住了?陳璧君這老婆娘有病?這又不是棺材?那個……不會吧?”
郭胖子聽說是用蠟封住的,當即也趴在地上看了看,然後從侯智的工具箱裡麵翻出來一把匕首,對著箱子縫隙就插了進去。
“什麼不會?”郭胖子一邊清理箱子上麵的蠟,一邊問道。
“陳璧君那個老婆娘,不會把自己的屍骸藏在這個箱子裡麵?”馮秀才說道。
“我……”楊康真想把馮秀才抓過來狠狠的暴揍一頓,陳璧君是解放後被抓的,怎麼會把屍骸藏在箱子裡麵,這廝完全就是口無遮攔,怎麼說今天也是他的喬遷之喜,他就不能夠說幾句吉利的話?
“小王爺,這要是箱子打開,裡麵沒有寶石……”馮秀才哭喪著臉說道。
“你有沒有一點曆史知識啊?”楊康終於忍不住了,罵道,“你師父好歹也是飽學的大儒,你怎麼就……”
“我師父說,曆史都是錯誤的,所以,讓我不要相信。”馮秀才居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王爺,這廝就是一個二貨,你彆鳥他。”侯智直截了當的說道,“我雖然不知道箱子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也知道這不是棺材,真他媽的——今天是小王爺的喬遷之喜,你就不能夠說幾句好話?”
“我……”馮秀才這才回味過來,他自幼跟隨師父做的就是挖墳盜墓的勾當,自然是百無禁忌,哪裡會估計這些,而且他性子跳脫,不拘小節,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了,如今被侯智一提醒,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
“小王爺,對不起。”馮秀才忙著道歉。
楊康是哭笑不得,當即歎氣道:“算了,童言無忌!”
“什麼?”一瞬間,馮秀才臉都黑了。
而郭胖子和侯智都是偷笑不已,馮秀才愛胡說八道,他們兩個剛才確實都有想要把他抓過來暴揍一頓的衝動,可是,聽得楊康這麼一句話,兩人都感覺,這馮秀才碰到楊康,也算是遭了報應了。
郭胖子用匕首把封口處的蠟全部刮掉,然後用手提了一下子箱子上麵的銅扣,發現箱子蓋已經鬆動,當即說道:“秀才,來吧,這個光榮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
“好耶!”馮秀才瞬間一聲歡呼。
楊康笑著搖頭,這家夥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啊?但轉念想想,事實上馮秀才真的很幸福,上有父母寵愛,還有那個表麵上看著嚴厲,但聽得郭胖子說,實際上非常護短的師父。下麵還有郭胖子和侯智扶持,他確實就像是孩子一樣的性子啊。
這個讓眾人好奇了很久的漆器描金箱子終於打開了,馮秀才首先看到的就是放在最上麵的畫軸。
“小王爺,快看,真有畫兒。”馮秀才忙著說道,“手套……你們誰帶手套了?”
“我做工的手套,你要不要?”侯智問道。
馮秀才搖搖頭,然後,他竟然找了一塊毛巾,先把手擦了一遍,這才小心的拿起其中的一幅畫,慢慢的展開——
“我靠,這美人……真漂亮。”馮秀才說道。
楊康就站在他身邊,一看之下,頓時也是愣然,這幅畫他事實上並不陌生——當初他第一次去閬苑,就曾經有人拿著一幅畫找秦教授鑒定,當時那畫兒就是一幅仕女圖,唐寅的《昭君出塞》,隻不過那幅畫是晚清摹本。
畫兒上的美人披著大氅,裡麵穿著深紅色的長裙,懷裡抱著琵琶,梳著仙女發髻,戴著鳳釵,瓜子臉蛋,櫻桃小嘴,一雙眸子明亮之極,腰身束得很細,盈盈似乎不及一握——和那幅《海棠春睡圖》上楊貴妃不同。
楊康看了,心中暗讚不已,想昭君乃是漢代女子,那個年代以瘦為美,這昭君自然也是纖細柔弱之態。
而楊貴妃卻是唐代女子,唐代以豐滿為美,所以那楊貴妃卻是麵如滿月,體態飽滿豐盈。不知道為什麼,楊康突然想起傳說中的四美圖另外兩幅——不知道那貂蟬和西施,在唐寅筆下又個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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