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是木秀的人,和他一點交情都沒有,昨天的那一頓鞭笞,幾乎是每一鞭子都見了血,他回去後找醫生弄了一點藥,清洗了傷口,也沒有在意,畢竟就是一點皮肉傷而已,比這大的,過去的多了。
可是這個時候,他往海水裡麵一泡,等於就是沒有結痂的傷口抹了鹽……
而讓胡清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小寒根本不會水,他還有些暈水,可是他又想要玩,到了水裡,他就死勁的抓著他的手臂,根本不敢鬆開。
“不要怕,不要緊的。”胡清安慰道,“我在你身邊托著你,你不會沉下水的。”
“真的嗎?”小寒還是有些擔憂,說道,“我有些怕。”
“沒事,你看,人家小孩子都玩。”胡清笑道。
旁邊有個小女孩,套著遊泳圈,拍著魚尾巴,正在戲水。
費友斌看著不是事情,當即去買了一個成人的泳圈過來,丟給小寒。
小寒套著泳圈,趴在海麵上不斷的玩著,死勁的拍著魚尾巴,看著胡清就要笑,問道:“小寒,你在流金灣呆了兩年,你就沒有學會遊泳?”
“沒有!”小寒搖頭道,“我從來沒有下過水,坐著遊艇去釣魚,也從來沒有釣到魚——今晚我們吃魚好不好?”
“好!”聽得小寒這麼說,胡清隻是答應著。
小寒在水裡搗鼓了一個多小時,胡清也就一直陪著他鬨著,眼看著日薄西山,海灘上的人不但沒有少,反而多了起來。
費友斌一直站在海灘邊,看著他們,偏生這個時候,手機響了,他看了看,是胡清的手機——胡清陪著小寒在水中亂玩,手機之類的東西,自然是不能夠帶的。
“老板,電話!”胡清看了一眼號碼,說道。
“不接。”胡清搖頭道,難得小寒開心,他一點也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騷擾他。
聽得胡清這麼說,費友斌直接就掛斷電話。
遠在華夏京城的木易呆了一下子,居然敢掛他電話,一個個都翻天了不成,小寒的電話,他一個下午打了無數個,不接……到後來居然關機了?
成,他有本事永遠不要接他的電話。
而胡清居然敢掛他的電話?
所以,木易帶著幾分怒氣,再次打了過去。
費友斌看著剛才那個號碼再次顯示了,想著老板說的,不接,當即再次掛斷。
好不容易等著小寒玩累了,上來洗了澡,換了乾淨的衣服,胡清也去洗澡換衣服,可憐他連著洗換的衣服都沒有,就在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套衣服換了。
小寒看著他的樣子,就一個勁的笑。
“笑什麼?”胡清問道。
“沒什麼,我就是想要笑……”小寒說道。
雖然傷口泡在海水中,實在疼痛難惹,但胡清這個時候,心情卻是很好,笑道:“小寒,我們回去,我讓人準備了燒烤,你看如何?”
“好呀!”小寒說道。
車子發動開出去不到十分鐘,費友斌就發現,後麵一直跟著一輛黑色的大奔,當即微微皺眉,說道:“老板,我們被人跟上了。”
“小寒的人吧?”胡清問道。
“嗯……我出門黑子就不放心,開車跟著了。”小寒轉身看了一眼那車,然後再次轉過身,靠在椅子上,臉色有些蒼白。
“怎麼了?”胡清眼見他神色不對勁,忙著問道。
“有些不舒服,路遠不?”小寒問道。
胡清抽了一下子鼻子,果然聞到了淡淡的香水味道,當即說道:“把車裡的香水給我丟出去,我不是吩咐過,車裡不準弄這種東西?”
“啊?”費友斌一愣,忙著抓起擱在一邊的汽車香水,打開車窗扔了出去。
“以後車子裡麵不準弄這個。”胡清說道,“清洗的時候也不要用味道刺鼻,且不易散發的洗潔劑。”
“最好就清水。”小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是感覺很不舒服。
費友斌坐在前麵副駕駛室的位置,這個時候他轉身看了一眼小寒,說道:“木公子還有什麼要求,我好注意?”
“沒什麼,我暈車很是嚴重。”小寒說著,就緊緊的閉嘴嘴巴,他這個時候一句話也不想說。
偏生這個時候,費友斌身上的手機再次響了,他看了一眼,還是胡清的電話,還是剛才那個號碼。
“老板,您的電話?”費友斌試探性的問道。
“是誰?”胡清問道。
“您沒有備注姓名,這已經是第三個電話了。”費友斌說道,“號碼是##!”
聽著他報出來的一溜兒號碼,小寒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就更加不好看了,甚至有些蒼白……
而胡清也是愣了一下子,隨即忙著說道:“快!手機給我……”
費友斌忙著把手機遞了過去,胡清手指劃過接聽鍵——
木易真的很惱火,他憋著一肚子的火氣,還找不到人發泄,小寒不接他的電話,胡清敢掛他的電話,真的,他們一個個都想要造反不成?
所以,在胡清接通電話,規規矩矩的叫了一聲:“父親!”的時候,木易真的被氣樂了。
“還知道我是你父親?”木易冷笑道,“怎麼了,敢掛我電話?”
“我……”胡清感覺,他真是冤枉了,這麼多年了,他們都沒有通過電話,甚至,他登門拜訪,他都把他拒之門外了,他明明知道他還活著,他說,他寧願他已經死了……
他怎麼就知道,他這個點會打電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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