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從他父親楊崇軒死的時候開始,他已經沒有家了?
“我也希望去臨湘城走走,看看能不能淘換一點什麼東西。”楊康說道。
“你還不知足,還去淘換什麼東西?”馮秀才走到裡麵,幫郭胖子端盤子。
“小王爺,像你今天這個運氣,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郭胖子端著一盤茄汁鱸魚出來,說道,“這等稀罕的寶貝,居然就被你這麼輕易找到了?”
馮秀才大乾奇怪,忙著問道:“小王爺,你淘換到什麼東西了?”
“好東西,不告訴你。”楊康笑道,“我今天心情好,不找你麻煩。”
“啊?”馮秀才愣然。
“我剛才還想著,要是那個碰瓷的人沒錢,我就讓你掏錢給我修那個車呢,我讓你胡說八道編故事哄我?”楊康說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你哄著好玩?”
“呃?”馮秀才感覺,他頭上的冷汗又要冒出來了。
“小王爺今天可是淘換一個好東西,不過,我決定暫時不告訴你。”郭胖子哈哈笑道。
“我靠!”馮秀才罵了一句,從郭胖子手中搶過那個魚盤子,撈起筷子就吃,還順便開了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灌了下去。
“我以為,隻有喝啤酒才是狼吞虎咽。”楊康沒好氣的說道。
“我喝什麼酒都是一樣。”馮秀才說道,“小王爺,你知道我今天有多辛苦。”
“我知道你今天和幸苦,你要找一個沒有錢的人忽悠著給我修車,你還沒有能夠忽悠成功,你還要打電話給大老板,問問怎麼編個故事哄哄我,你真不容易,你繼續——紅酒不夠,還有白酒。”楊康在馮秀才的麵前坐下來,歎氣道。
“你彆喝多了,晚上還要做事。”郭胖子給楊康倒了一杯紅酒,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道。
“做什麼?”馮秀才問道,“我不開車,我要喝酒。”
“小王爺撿了一個漏,但有些麻煩。”郭胖子說道,“晚上需要你幫忙。”
“哦?”馮秀才皺眉,說道,“這種事情,讓小王爺找將軍他們去做吧,他們比我管用一百倍。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可是地地道道的……”
“咳——”楊康輕輕的咳嗽,他怎麼聽著這話似乎都有些不對勁啊?什麼強龍不壓地頭蛇?明著似乎是說將軍他們,但事實上,他才是將軍他們的老大啊?
“我是地頭蛇?你是強龍?”楊康沒好氣的罵道,“是嗎?”
“不是不是,小王爺,不要對號入座。”馮秀才尷尬的笑道。
一餐飯,就在說笑中渡過了,楊康感覺,和郭胖子還有馮秀才一起吃飯,比和小寒等人吃飯有趣都了,他每次見到小寒,就感覺很不舒服,如今,他氣息越發強大——在太陰寶鑒的注視下,他全身上下都閃爍著青色的光華,他讓他看不透,因為不知道,所以,楊康還感覺有些懼怕。
吃過晚飯,不管馮秀才怎麼反對,郭胖子還是一腳揣著他,讓他跑去收拾碗筷了。
然後,他屁顛屁顛的跑到儲物室,找了一個不鏽鋼臉盆,弄了一點清水,還找來天平之類的東西,開始調配藥物。
沒多久,楊康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藥味。
“胖子,你確定用這個藥?”楊康愣然問道。
“確定,木老先生說,如果出了問題,他賠你。”郭胖子說道。
“賠我?”楊康呐呐說道,“他拿什麼賠我?”
“小王爺,那個老頭有錢著呢。”郭胖子一邊調製藥物,一邊說道。
“他再有錢,他也不會給我一分錢。”楊康搖頭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木易的一切,都會是小寒的,木家繼承人的位置,永遠不會輪到他。
除非,小寒死了——木易才會在沒有繼承人的時候,考慮他。
“為什麼?”馮秀才手裡抓著一隻沾滿了洗潔精的盤子,走了出來,說道,“那死老頭都讓湯先生入贅了,你都管他叫爺爺了,為什麼他的財產,你沒有資格繼承?”
“他來金陵找我,就是想要跟著我過幾年好日子。”楊康冷笑道,“他一邊享受站在權利巔峰呼風喚雨的風光榮耀,一邊又想要享受普通家庭的溫情,我爸爸要是活著,他就如願了,但是,小寒不會讓他如願的,哪怕他一切都照著小寒的意願做了,還是沒用——這些年,他被小寒步步緊逼,連著一個孩子都沒有能夠搞定。”
郭胖子已經拿著一副塑膠手套戴在手上,然後拿著毛巾,沾染了一點藥水,對著那隻黑漆漆的,看著像是瓜盤子的翡翠荷葉傘擦拭起來。
馮秀才和楊康都湊夠來看著,隻擦拭了兩下子,頓時,原本看著黑漆漆的顏色,似乎就一下子被擦掉了一大塊,露出翡翠荷葉傘本來的蔥翠碧綠。
“這顏色……真好看。”馮秀才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要撫摸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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