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秀揚手給了自己一巴掌,說道,“小寒,你彆這樣,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就算死了,你也要把王朝撐下去。”小寒有些惱怒,說道,“你最大的毛病就是感情用事。”
“我都聽你的了!”木秀被他罵得有些委屈。
“聽我的,就照著我的去做。”小寒說道,“你準備這樣和他拖到什麼時候?”
“可你這麼痛苦?”木秀有些不放心。
“痛上幾天就好了,長痛不如短痛。”小寒說道,“我被他折騰了二十年,比這厲害的,都不知道過去了多少,隻是你沒有看到而已,你到底糾結什麼啊?”
木秀正欲說話,卻聽得外麵突然有人喧嘩,當即皺眉,站起來說道:“怎麼回事?”
“外麵下雪了。”小寒閉上眼睛,低聲歎氣,說道,“不會維持多久,頂多十來分鐘,流金灣的人,很多人都沒有見過雪,你出去囑咐一聲,讓他們不要大驚小怪。”
“好!”這一次,木秀沒有問什麼,親自把床單換了乾淨的,然後就像小時候一樣,抱著小寒,讓他睡在床上,拉過一點的毯子,給他蓋上。
看著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他雖然心中擔憂,但是,他也知道小寒這個時候要集中精力恢複,刀鋒刺入心臟的感覺,他親自體會過,他知道那種痛苦——普通人根本沒有機會體會到這種痛苦,因為普通人受到這種重創,就會立刻死亡,再也不在具備痛苦的意識。
可是,不知道什麼緣故,他們家的血統遠遠的強於普通人,當年,那個人——那個叫做林君書的人,一把刀刺入了他的心臟,他清楚的明白那種痛苦。
這個晚上,楊康一直反複難以入睡,淩晨四點左右,馮秀才過來敲了他房間的門。
“門沒鎖,自己進來。”楊康從床上爬起來,他就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子,還做了一個噩夢,夢到小寒全身都是血,倒在血泊中。
馮秀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怎麼回事?”楊康問道。
“新西蘭那邊傳來消息,小寒遇刺,生死不知。”馮秀才說道。
“哦?”楊康點點頭,這是意料中的事情,隻是,他真的沒有想到,木易竟然就舍得?
“木易動手的?”楊康問道。
‘是!”馮秀才點頭道。
“準備好一切,明天就走。”楊康苦澀的笑,木易真的遠比他想象中還要狠辣。
“好!”馮秀才點點頭,抱著筆記本,走到外麵,剛剛走出楊康的房間,對麵的門打開,郭胖子眼睛裡麵,竟然都是血絲,然後他竟然一把拉過馮秀才,把他拉近自己的房間,低聲說道:“秀才——你給我過來!”
“做什麼?”馮秀才皺眉道,“外麵還有很多事情,我要趕緊去處理,早上九點多的飛機,你等下也起來吧,準備準備,彆睡了。”
“我根本就沒有睡覺。”郭胖子低聲說道,“你老實給我一句話,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馮秀才皺眉問道。
“師爺說,你是最聰明的人,所以,將來你會成為我們大老板東南亞的掌事,對吧?”郭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楊康死了,是不是意味著,你就是繼承人?畢竟,我們老板可是沒有彆的子嗣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馮秀才呆呆的說道。
“我胡說八道?”郭胖子惱恨的說道,“你在小寒那邊安排了眼線,對,小寒也在我們這邊安排了眼線,那個人,就是你自己,沒錯吧?你是真的把我當死人了?上一次,臨湘城根本就沒有事情,是你不願意跟我們去京城,可以方便烏老頭動手,甚至,如果可以,烏老頭一舉殺掉楊康泄憤,那是再好不過,對吧?”
“我承認,上次確實是小寒那邊打電話讓我離開的,並非是師父那邊。”馮秀才說道,“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烏老頭的計劃,我隻知道……”
“你隻知道什麼?”郭胖子惱恨的說道,“我們穿開襠褲的交情,就這麼被你喂了狗了?你知不知道,上次那事,弄不好,我……我……也跟著陪葬了。”
“不會!”馮秀才搖頭道,“他……他們的目標隻是楊康而已。”
“對,他們這次的目標又是誰?”郭胖子壓低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楊康能夠想到,小寒不可能想不到吧?用自己的命來謀算,目的呢?楊康?還是湯先生?大老板的目的是湯先生,而你的目標是楊康對吧?除掉楊康,你才能夠真正尊貴,嗬嗬嗬……”
說到最後,郭胖子忍不住諷刺的笑了起來。
“大老板的目標確實想要借此機會除掉湯先生,但是——我沒有背叛。”馮秀才搖頭道,“胖子,我雖然愛錢,但也不至於背叛大老板。”
“你沒有背叛大老板,但你想要除掉楊康,取而代之。”郭胖子低聲怒斥道。
馮秀才一把捂住郭胖子的嘴巴,低聲說道:“除掉楊康,大老板會容得下我?你開什麼玩笑啊?胖子,這樣的話以後不要說了。”
“我就是不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郭胖子低聲說道,“就算是大老板的意思,是小寒殿下的意思,但是,如果你們想要借此出掉湯先生,我感覺……”
“你感覺什麼?”馮秀才低聲說道,“大老板不喜歡湯辰的,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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