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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多了一隻狐狸,諸多不便。
忙了一上午的朱平安好不容易有了時間,在靠窗的書桌上寫策論溫習備考的時候,吃過藥的妖女便坐在一邊纖纖玉手捧著下巴看朱平安寫的策論,無聊時纖纖玉手便攪動硯台胡亂的研墨。
忽而,妖女嗤嗤的笑了起來。
寫作的思路一下子就被妖女的笑聲打斷了,朱平安真有一種將這妖女賣到歡笑場所讓她笑個夠的衝動。
“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養你的傷,我寫我的字。”朱平安淡淡掃了妖女一眼。
“你這人真是不識好歹,人家是好心幫你糾正你文中的錯誤,你倒是薄情寡義。”妖女翻了一個白眼,嬌嗔。
“大姐,求放過,我還小。”
不識好歹,薄情寡義......朱平安嘴角都有些抽搐,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話說古代女人不是最講究男女大防的嘛,乾嘛把話說得這麼曖昧,好像我跟你有一腿似的。再說了,你怎麼能看出我文中的錯誤,這篇策論可是我雕琢許久的。
聞言妖女臉色一黑,似乎對大姐這個詞很是反感,貌似女人的通病,很是忌諱彆人說自己大的,儘管她也不過是十七八的樣子。
“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歹,你這一句好好笑。”妖女伸出纖纖玉手,指著朱平安策論文中的一句話,嗔笑道。
少女指著的那一句正是朱平安策論中的“起講”中的一句:固有鷸蚌相爭,而漁翁以得利者焉,此正是合則兩利,鬥則兩傷者也。
朱平安見妖女說的煞有其事,便將這一句重新又看了一遍,沒有發現其中的不妥之處。以散行混寫題意,籠罩全局,自己的起講也正是這樣,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行文用詞也是中規中矩,合乎八股格式。
於是,朱平安就沒有理會旁邊妖女的取笑,繼續往下寫自己的策論。
“你這人好生無趣,你看這鷸蚌相爭,這個詞很好笑啊。”妖女見朱平安不理會他,便硬是將朱平安手中的毛筆奪了過去。
綠衣捧硯催題卷,紅袖添香伴讀書。
尼瑪,全是狗屁。
朱平安一點類似的想法都沒有,反而覺的身邊這個長得漂亮的妖女真是煩人,恨不得將之掃地出門。
“把筆還給我!”朱平安淡淡的開口。
“不還,除非你承認鷸蚌相爭很好笑。”妖女笑吟吟的看著朱平安,拎著毛筆上方輕輕搖晃。
“鷸蚌相爭那裡可笑啦!”朱平安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想要將這個愛笑的妖女賣到歡笑場所了。
“那你給我講講鷸蚌相爭啊。”妖女不知道朱平安心裡的想法,笑吟吟的催促朱平安講鷸蚌相爭的故事。
蚌把鷸的嘴夾上以後,蚌說我今天不鬆嘴,明天不鬆嘴,太陽就會把你曬死的!
朱平安說到這的時候,就看到那妖女捂著肚子大笑不已。
這有什麼好笑的?
“蚌說話不是用嘴的嗎,不用嘴它能講話嗎,那它講話時嘴不就鬆開了嗎,咯咯咯,笑死人了......這種詞還敢用,也不怕考官笑破肚子......”
妖女捂著肚子大笑不已,似乎對她能戲弄到朱平安很是開心不已,這些個讀書人都是讀傻了腦子,真是好笑。
“玩文字遊戲,很有意思嗎?”朱平安淡淡的開口,對妖女的強詞奪理有些不屑。
少女忍著笑點了點頭。
朱平安偏過頭看向窗外,外麵太陽已經漸漸西斜了,不知不覺這一日光陰已經過去大半了。縣試相對於府試來說容易得多,參加府試的人能力要比參加縣試的人強多了,但是過關率卻比縣試要低多了。自己相對於這些個終日沉浸在八股中的故人來說,還是相對嫩了些,自己隻有充分利用時間才可以。所以,這煩人的妖女得打發到一邊才行。
“既然你這麼喜歡玩文字遊戲,那不如我出道文字遊戲和你玩玩好了。若是你答不出,便將毛筆還我,哪涼快哪呆著無去,不許煩我。”朱平安看著妖女,嘴角掛著挑釁的笑容。
“小恩公,我若是答出來了呢?”妖女笑吟吟的問道,她剛剛還戲耍了朱平安,不覺的朱平安能出什麼有難度的文字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