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梁果真名不虛傳也。
其才更勝其名。
想著今日內侍來景王府傳父皇口諭時,悄悄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景王眸子裡一道精光一閃而逝,看向楊國梁的眼神時,更加熱情與真誠了。
“哪裡哪裡,這隻是楊某一些不成熟的看法,諸位大人褒讚,楊某實在是愧不敢當。”
楊國梁春風滿麵,麵向眾人,笑著搖頭不已,連連稱不敢當。
繼而,又向景王拱手道,“豈敢,隻要殿下不嫌國梁拙見,國梁願日日掃榻煮茶以待殿下。”
“王者之風,後妃之德......嗬嗬,如果楊師這也是拙見的話,恐怕以後大家都無顏說話了。”景王一臉微笑的說道。
“慚愧,慚愧......”楊博士笑稱慚愧。
“楊博士,你就莫要再謙虛了,你若是再謙虛下去,我等豈不是沒臉見人了。”
“嗬嗬,是啊......”
馬華亭等人對楊國梁又是一番讚許。
氣氛甚佳。
“咳咳......”
就在此時,忽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仿佛是被茶水嗆了嗓子似的。
誰啊?
如此大煞風景,眾人循聲看去。
“咳咳......不好意思......”
朱平安一手握拳放在唇邊,一手端著茶杯,咳嗽著向眾人致歉,一副不小心被茶水嗆到了的樣子。
“嗬嗬,我看朱大人似乎對楊博士《關雎》之論有不同見解啊?不如說來與我等聽聽。”
馬華亭陰笑著看向朱平安,扯了扯嘴角道,他早就看朱平安不起了。
一個靠青詞、獻媚、投機取巧上位,又貪財到不惜鼓搗豬下水的豎子後輩。
你今年過科舉的時候,還是看本官注解的《四書集注》吧。
哼,現在竟然也有資格與我等一起為皇子講經了?!什麼時候,帝師的門檻這麼低了?!
這一刻見朱平安這副樣子,更是皺眉不已,你一個魚目混珠、濫竽充數的,找個角落安安生生的蒙混過關也就罷了,竟然還如此丟人現眼。
眾人都在認真聽經論經,你卻在一旁喝茶,喝茶也就罷了,竟然還被嗆到?!
無恥!
無禮!
無能!
既然你自作孽,那就休怪本官讓現眼了,馬華亭陰笑著看著朱平安,一句話將朱平安架到了焦點中心。
“哦,原來如此,我說剛才我在論《關雎》時,朱大人心不在焉呢。嗬嗬,朱大人年少有為,定有一番高論,還請朱大人賜教一二,楊某自當洗耳恭聽。”
楊國梁眯著眼睛看著朱平安,一邊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一邊悠悠的說道。
空氣中,隱隱一股火藥味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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