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事很不認真,好些枯骨的骨骼明明不是一副的,都被你強行綁在一起……”
“我覺得他們好到了極點,應該不分彼此。”
“胡說,張元鬆跟太宰他們就是世仇,如果不是因為都擔負著守衛皇陵的重任,他們早就廝殺成一團了。”
“張元鬆?”
“你不認識,以前始皇帝坐下的侍衛頭領,我的劍術就繼承了他的。
你知不知道張元鬆在我夢裡咆哮成什麼樣子了。”
“死了還那麼多事……”
“你閨女最近不喜歡跟老虎玩了?”
“嗯?這倒沒發現。”
“我看到你閨女踢那個人球,人球還在地上假裝滾。”
雲琅的臉色一下子就變黑了,連捷本來就是一個可憐人,這下好了,在皇宮受欺負,在雲家還受欺負。
霍然站起就要去教訓一下閨女。
何愁有卻把雲琅拖得坐下來慢條斯理的道:“連捷比你閨女還要開心。”
“胡鬨!那是連捷有寄人籬下的感覺。”
“你才胡鬨呢,老夫難道辨認不出真高興,還是假裝高興嗎?
就像我們剛才說的,連捷被人踢也有癮頭,被成年人踢他可能不願意,可是你閨女踢他,他是真的高興。
白日裡騎著馬去放羊,傍晚回來再跟你閨女玩鬨一陣子,這樣的日子他很滿意。”
雲音站在樓梯上,一抬腳就把連捷踢下去了,連捷在半空中誇張的翻了兩個跟頭,彆看他手短腳短,身手卻靈活地如同一隻狸貓,看著像是在樓梯上碰來撞去的,實際上,他總能在將要碰到的時候,伸手,或者伸腿,讓自己的身體再次滾動起來,十幾節的樓梯滾到底,除過手腳,他的身體就沒有挨地。
雲琅扶住連捷,站在樓梯頂上的雲音發現父親非常惱怒,大叫一聲就撲到蘇稚的懷裡,不停地催促蘇稚快跑。
“我踢的。”
“我們鬨著玩的。”
蘇稚跟連捷幾乎同時發聲。
“下來!”衝著雲音喊道。
蘇稚抱著雲音本來還想執拗一下,見丈夫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就不敢跑了。
雲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邊用小手擦眼淚一邊偷偷地打量父親,這一手平日裡很管用,隻是今天,父親看著她哭,卻無動於衷,隻好從蘇稚的懷裡出溜下來,一邊哭一邊走下了樓梯。
這是雲琅特意要求的,這孩子在家裡幾乎無法無天,宋喬不敢管,怕壞了名聲,蘇稚隻知道一味的嬌慣,以前欺負老虎的時候雲琅就不是很滿意,現在發展到欺負人了,這樣下去如何了得。
雲琅等雲音從樓上下來了,就拖著她的小手來到局促不安的連捷身邊對閨女道:“跟你連捷伯伯道歉,說以後再也不這樣做了。”
連捷快速的搖擺著自己的小短手道:“侯爺,小的這是陪翁主玩鬨呢,哪裡有欺負人的事情,即便有,小的也心甘情願。”
雲琅搖頭道:“這孩子嬌慣可以,但是,一定要知道對錯,否則將來就是害了她。”
連捷搓著手道:“這事鬨的,這事鬨的……哎呀呀……”
雲音的大眼睛裡蓄滿淚水,憋著嘴又哭了一聲,抬頭見父親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就小聲道:“我以後再也不踢你了。”
雲琅正要趁機教育一下閨女,卻沒料到何愁有從旁邊躥出來,一把抱走了雲音,大笑著道:“乖孩子,踢人算什麼,跟老祖學一身本事,將來踢老虎!”
“耶耶不許我欺負老虎。”
“那是家裡的老虎,是你父親的命根子,老祖帶你去欺負山裡的老虎,那些老虎怎麼欺負都沒關係。
你看啊,老祖會飛……“
雲琅眼睜睜的看著何愁有抱著雲音,踩著樓梯欄杆,幾個縱躍之後就上了三樓,把牙齒咬得咯吱吱作響,怒吼道:“何愁有你帶我閨女去哪裡?”
何愁有站在三樓,一雙手在不斷地揉捏雲音的骨頭,哈哈大笑道:“這麼強壯的孩子交給你們帶實在是糟蹋了這身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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