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那頭鹿是被彆的野獸給咬死的。”
雲琅終於弄明白了老虎的想法。
野獸平靜的死去,這在老虎的心目中是不可能的,隻要是死了,就一定是被彆的野獸給咬死的。
所以,他就去了山林中找尋凶手,沒有找到,他就找了所有可能傷害到那頭鹿的凶猛野獸。
受了傷的老虎格外的安靜,整天不是趴在平台上悠閒的舔爪子,要不就是趴在雲琅的身邊,兩人一起打瞌睡。
隻是,來雲氏莊園的人越發的多了。
人數遠比雲琅預料的要多,由於雲氏莊園過於華美,梁翁跟平遮不得不封鎖了,前院到中庭的通道。
吊著一隻手的董仲舒氣色很好,站在一群年輕的士子中間也不說話,就是用寵溺的目光看著這群人,聽他們高談闊論。
韓氏錢莊在雲氏大門外邊支起來了大片的帳篷,熊氏,南國氏也有不俗的表現,要價低廉的西域舞娘,西域音樂家將域外的歌舞展現的淋漓儘致,引來大群的士子圍觀。
夏侯靜占據了一座最大的帳篷,口若懸河的向前來聽講的士子們講述穀梁赤的學說,在另外一座帳篷裡,轅固生也在努力的將公羊高的學問向年輕的士子們灌輸。
看他們時而口若懸河,時而須發酋張的模樣,恨不能打破這些士子的腦袋,將他胸中所學全部灌進士子的腦袋裡。
原本這樣的場麵永遠都不可能發生,如今,在大漢錢莊的經濟支持下,如此大規模的學說演講終於形成了。
看著這些平日裡飄灑,高傲的學者們如同小販一般兜售自家的主張,一股快意之感讓雲琅飄飄欲仙。
簽名送書的活動終於將整個會場送上了輝煌的巔峰,董仲舒一邊筆走龍蛇的簽名,一邊對接受他書本的士子諄諄教導,希望他們拿到書之後,就該體會其中大義,若有不解之處,隨時可以敲門來問他。
於是,雲氏山居不得不向所有的士子開放。
曹襄過來看熱鬨的時候見到這麼多的人,驚詫至極,良久才吩咐官家,送一些酒水過來,就說是曹氏家主邀請士子們飲上一杯。
曹氏開了頭,立刻就有無數人跟進,頓時,雲氏廚娘就不用為這麼多人的飲食操心了。
長門宮的美麗宮娥挑著酒水過來的時候,人群中頓時就響起無數狼嚎,而衛皇後的美女大隊抵達雲氏為這些士子鼓瑟吹笙,翩翩起舞的時候,士子們已經開始幻想與這些美人兒共度春宵的事情了。
“你不打算從這些人中間挑幾個能用的?”曹襄出去了一上午之後,回到雲琅的書房,顯得有些意猶未儘。“
正在看書的雲琅放下書本道:“雲氏一個都不要。”
曹襄先看看老虎腦袋上傷痕安慰性的拍拍老虎的胖臉,對雲琅道:“可惜了,外邊全是拉人的。”
雲琅笑了,問曹襄:“怎麼不見去病?”
曹襄攤開手無奈的道:“去病從不參與文人的事情。”
“母親呢?”
“在外麵呢,不斷地接見士子們,我出來的時候,正在見一群河間的士子。”
“長門宮呢?”
“大長秋邀請了很多人去長門宮踏青。”
“陛下呢?”
“在不遠處的犬台宮跟阿嬌貴人練習騎馬,投壺呢。”
“既然如此,帝國的宰相李蔡呢?”
“哦,他啊,又不知道犯了什麼錯,正在陽陵茅屋裡邊閉門思過呢。
阿琅,以後啊,這樣的聚會要經常辦啊,我從這些人裡麵發現了好幾個不錯的人。”
“其實啊,應該通過一些比試類的活動把人群裡麵的精英挑選出來,應該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曹襄思慮了片刻抬頭看著雲琅道:“察舉法不好麼?”
雲琅笑道:“也不錯,我隻說這樣的法子更加的直觀,可以立刻辨彆出誰是大才,誰是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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