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靜大步流星的走了,雲琅瞅著這個老匹夫的背影,真是感慨萬千。
賴賬都能賴出如此高度的人,果然不愧為大漢國屈指可數的大儒。
“玉石我們家多得是,夫君乾嘛跟一個可憐的老頭計較呢?”
紅袖的肚子越發的大了,人也變得越發的大度。
以前,在雲氏的時候,她統管雲氏莊園賬簿,曾經為了六十個雲錢,就把一個貪瀆的管事送進了大牢。
現在,懷孕之後,連價值連城的羊脂白玉都放在眼中了。
“這是為妾身肚子裡的孩子祈福呢。”
果然,人依舊是那個人沒有變化。
“妾肚子裡的孩子該是一個有福氣的!”
紅袖撫摸著自己的肚皮滿臉的幸福之色。
“是啊,現在的孩子都是有福氣的,他們從一生下來,就沒有匈奴屈辱這個概念,從一生下來,就沒有饑饉之憂,更沒有屍橫遍野的場麵給他看。
所以,他們就該死一個善良的人。”
“我兒不做善良的人,隻做一個有福氣的人。”
紅袖可能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對善良二字非常的反感。
雲琅歎口氣道:“我發現,善良這東西不是你願意不願意有的事情,他本身就存在於我們的身體裡,除非我們舍棄這具身體,徹底的變成鬼,否則,甩不掉。”
“夫君!”
紅袖一把抓住雲琅的胳膊,抓的緊緊的,認真的對雲琅道:“那就在孩子生下來之前,把所有能弄死的壞人,全部弄死,免得波及到我的孩兒。”
雲琅認真的道:“我儘量!”
“行刑!”
一個穿著紅襖的絡腮胡子隊正惡狠狠地下達了命令。
十幾個手握長刀的軍漢,大喊一聲,長刀閃電般的落下,隻聽見‘哢嚓’一聲響,十幾顆人頭齊齊的落地。
血從脖子裡噴出去老遠,被綁縛著的屍體才軟軟的歪倒,腦袋沒了,他們的四肢就在劇烈的顫抖,這是神經最後的哀鳴。
紅襖隊正睥睨四方,而後跨前一步展開一道文書大聲念道:“涼州牧有令——盜者死!”
吼完之後,再用凶暴的眼神掃視一下圍觀的百姓,就喝令收隊,而後就走進了酒泉郡的土城。
酒泉郡的羌人百姓早就見慣了殺戮。
十幾個強盜被處死,引不起他們的同情心,反倒有些興奮。
一個半大的小子一腳踢飛了滾到他腳下的人頭,對彆的少年道:“來我大漢當強盜劫殺商隊,真是自尋死路。”
這句話引來一個大漢的不滿,斜著眼睛道:“你們大漢?忘了你是羌人?”
半大小子並不害怕大漢,瞅著他的眼睛道:“當羌人有什麼好的,連戶籍都上不了,隻能給人家當奴隸,耶耶就是要當漢人,不想當奴隸。”
大漢指著地上的屍體道:“這些人也是羌人!”
半大小子從地上撿起一顆長著一頭花毛的首級道:“耶耶的頭發是黑的,不是花的。
這些人是西域強盜,咦,莫非你也是強盜?”
大漢見一群半大小子不懷好意的圍攏過來,就後退一步道:“你們要乾什麼?”
為首的粗壯少年緩緩抽出腰間的長刀獰笑道:“耶耶們是學堂裡的學生,先生說過,不服王化者死。”
大漢聽聞這句話,大驚失色,轉身就向荒原深處狂奔。
為首的少年瞅著大漢奔向遠處的身影,嘿嘿笑道:“我們可以狩獵了,不過,要也跟軍爺們借用一下他們的弩箭才好去狩獵!”
少年人都是好事之徒,聽聞董鵬有這樣的門路,齊齊的答應一聲,丟掉手裡的首級,就一窩蜂的向軍營方向跑去。
董鵬一邊跑一邊大笑道:“我們不僅僅要借弩箭,順便借一些戰馬。”
“軍爺會不會借?”
“會的,我們用先生的名頭去借,斬殺叛逆,我們這些學府學生當仁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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