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逃!
這個陳汐太可怖了,或許……也隻有大師兄冷星魂出手,才可以將其鎮壓吧?
這名太上教祖神境強者急促呼吸著,像一條瀕臨窒息的魚兒,渴望逃離這片凶險之地,越遠越好。
“你覺得,今天還能走掉麼?”
一道淡漠平靜的聲音,倏然響起,可聽在他耳中,卻不亞於聽到了一聲驚雷。
他渾身一僵,臉色驟然,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就猛地祭出手中的一條青銅長鏈,狠狠破殺而去。
嘭~
一聲驚天動地的碰撞,那一條足有千丈長,粗大冰冷,表麵烙印著無數密集道紋的青銅長鏈神寶,發出一聲哀鳴,猶如死蛇般失去了所有凶威。
那太上教祖神境強者還要掙紮,忽然感覺咽喉一通,像被一個鐵鉗狠狠箍住,渾身氣血頓時被一股沛然大力鎮壓,徹底失去了所有力氣。
抬起頭,就看見一張清俊的麵龐出現在眼前。
他頓時心死如灰。
“出你們是如何找到我的,我現在便可以放了你。”
陳汐平靜開口,聲音中不含一絲感情。
那人怔了怔,唇角忽然泛起一抹濃濃的嘲諷:“白癡,這隻是論道,你以為可以殺死我?”
陳汐皺了皺眉,道:“剛才你那四位同伴的下場你也看到了,雖他們如今已被淘汰出局,可神魂和道心已遭受重創,想要徹底修複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也就意味著,他們以後想要衝擊帝君境,都可能會受到影響。”
那人聞言,瞳孔驟然一縮,咬牙道:“你……好狠!”
陳汐淡然道:“再狠也沒法和你們太上教比。”
夜色下,滿目瘡痍的戰場上空,陳汐孑然而立,一隻手鎖住對方咽喉,將對方舉起。
頭,是一輪清輝四溢的圓月。
這一幅畫麵並不顯得血腥,卻透著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
那人沉默許久,忽然冷笑起來,道:“陳汐,你儘管動手便是,我會在外界等著你的,這次不止是你,包括你們神衍山所有弟子,都注定逃不開被淘汰出局的下場!”
罷,他竟是猛地一聲咆哮,渾身澎湃出一股狂暴的神力,儼然一副要和陳汐拚命的模樣。
嘭!
陳汐眼眸中殺機一閃,掌中發力,但卻並未捏碎對方咽喉,因為就在這關鍵一刹那,一股天地之力湧出,猶如上蒼之手般,狠狠將陳汐震開。
轟~
下一刻,那名太上教祖神強者就被那一股天地之力強製帶走,消失不見。
陳汐眯了眯眼睛,強自按捺下心中沸騰的殺機,最終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天地之力來自“化道母鼎”,維係著整個道鼎世界的運轉,根本不是他能夠抗衡。
依照陳汐推測,隻怕帝君境強者在此,隻怕都難以和這種天地之力抗衡了。
除非……是道主境存在出手!
嗖!
陳汐沒有遲疑,轉身離開了這一片戰場。
之前鬨出的動靜太大,他又身懷一尊銘道古鼎,極容易引來其他修道者的窺伺。
這一場突兀爆發的戰鬥,就此落幕。
可陳汐心中卻湧出一抹深深的憂慮,連自己都遭受如此偷襲,那……顧言他們九人呢?
是否也遭遇到了這等危機?
……
外界眾人並不清楚陳汐心中的擔憂,當看到陳汐以一己之力,將太上教五位祖神境強者悉數擊潰,淘汰出局,頓時都禁不住嘩然。
“厲害!太厲害了!這就是神衍山陳汐的戰鬥力,若非親眼所見,如何敢想象,他已強大到了這等地步?”
有人振奮,為陳汐的戰鬥力感到驚豔。
“憑借此戰,這神衍山陳汐足可以和那冷星魂、孔悠然、東皇胤軒、夜辰等人比肩了。”
“了不起,原本我還以為神衍山隻有一個顧言可以力挽狂瀾,可如今看來,卻是有些低估了神衍山的底蘊。”
“這陳汐究竟是如何修煉的?聽在數十年前,他才僅僅是一位靈神強者而已,如今就能夠強橫到這般地步?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這一戰,讓整個十方神城中的修道者都沸騰了,沒有人能夠想到,這一場論道大比才開始不足兩天時間,就爆發出這樣一場以少勝多的曠世之戰,一下子就燃了他們心中的亢奮和熱情。
而陳汐,也一下子成為了這一晚的風雲人物,為無數修道者所津津樂道。
以一對五,還能取得最終勝利,這本身就像一場不可能發生的奇跡,充滿了震撼人心的力量。
不過,人們同樣很清楚,這一場論道才剛剛開始,鹿死誰手,三個月後才能一見分曉。
也因為如此,人們對接下來的論道愈發期待了。
歸元大殿。
太上教紅袍祭祀勒夫麵若寒霜。
神院教諭大長老赤鬆子抿嘴不言。
道院教習大長老淮空子則在心中驚歎,也在為陳汐所展現出的鋒芒而動容,隻不過卻礙於場麵,不能表達出來。
而聞葶則笑了笑,仰頭飲儘杯中酒。
ps:明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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