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澤心中歎息。
……
隨著時間推移,在陳汐前行路上的後方,早已尾隨了許許多多的修道者。
他們皆都是被抓來的苦力,隨著陳汐開始戰鬥,讓得他們也都被吸引過來,欲要一探究竟。
“殺了多少個了?”
“八十六位祖神境強者,五位帝君境強者。”
“乖乖,這家夥簡直太生猛了!你們說他這次的行動最終能否成功?”
“懸,很懸。駐紮這太蒼神礦中的太上教勢力中,真正的域主境強者可還沒有出動呢。”
“不提這些,光是一個凜冬,都足以摧垮這一切希望了!”
“唉,不管如何,這家夥可比以往那些人都要強一些,我倒是真希望他能夠殺出去。”
“噓!不好了!快看那裡……老天!”
那些修道者正自議論的時候,忽然一個人猛地發現了什麼,飛快出聲提醒眾人。
眾人抬眼望去,隻見一片空曠的地帶出現在視野中,而在那空曠地帶之前,不知何時已聚攏了許許多多的身影。
那些身影約莫三十餘人,一個個身披如血紅袍,氣焰滔天,隨意立在那裡就有一股執掌山河般的睥睨姿態。
帝君境存在!
足足三十多個!
那些尾隨陳汐前來的一眾修道者心中一顫,毛骨悚然,在太上教中能夠身披紅袍的,哪個不擁有帝君境層次的修為?
甚至,其中說不定還有一些域主境存在!
隻是讓那些修道者們沒想的是,他們也是第一次真正意識到,原來這太蒼神礦中,竟駐紮了這麼多太上教紅袍祭祀!
以往他們被抓來充當苦力,被強製派遣到各個礦區中,失去了一切自由,故而很難了解到,這太蒼神礦中究竟有多少太上教紅袍祭祀。
他們所能知道的,也僅僅隻是一些鳳毛麟角的消息,加上自己的各種揣測。
故而當此刻看見這麼一大群太上教紅袍祭祀出現時,才會顯得如此失態,如此震駭。
這也讓他們終於意識到,為何自古至今未曾有一個修道者能夠活著從這裡逃走了!
這一刻,看著遠處陳汐的背影,所有修道者心中不約而同地浮現出同一個念頭
這家夥恐怕也完了!
……
空曠的荒原上,一望無垠,沒有山巒,沒有河流,隻有一片呈現暗灰色的荒蕪景象。
這裡已經算作是太蒼神礦的核心地帶了,在夜澤所透露出的消息中,那九星域主凜冬便在這一片區域中的一座宮殿內棲居修行。
若陳汐想要離開,就需要殺入那宮殿,殺了凜冬,便可以找到那一個通往外界的安全出口。
當抵達這裡,陳汐腳步頓了頓,一對黑眸如冷電般掃視了一遍那明顯早已等候在遠處荒原上的一眾太上教紅袍祭祀。
這一刹,夜澤忍不住抬頭仔細觀察了一下陳汐的神色,卻發現陳汐依舊是那一副沉靜淡漠的樣子,仿佛沒有情緒,沒有感情的戰鬥機器般,自始至終都沒有流出出一絲變化。
這讓夜澤心中惘然,真正的殺局已經來臨了,這家夥怎麼還能夠保持得如此鎮定?
難道他不怕死嗎?
唰!
不等夜澤反應過來,陳汐已重新動身,朝前掠去。
他孑然一人,左手還拎著一個根本幫不上忙的夜澤,卻仿佛沒有察覺到前方的凶險般,一路前行。
這一幕登時讓得那後方一眾修道者看得眼睛發直,這家夥未免也太生猛了?
“有趣。”
“看來就是這家夥了。”
“殺了我們這麼多人,這次可不能這麼容易放過處死他。”
“嗯,也對,或許可以將他抽筋扒皮,靈魂囚禁於天穹罡風之中,經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苦,如此方能夠起到以儆效尤的威懾。”
當看見陳汐的身影出現,遠處那些太上教的紅袍祭祀皆都眯了眯眼眸,流露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冰冷殺機。
尤其當看見陳汐竟一言不發,朝他們這邊掠來時,令得他們神色皆都變得愈發冰冷。
這是一種無聲的挑釁,是對他們尊威的藐視!
這家夥,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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