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楚塵的嘲諷。
竹青毅然拔劍。
然而,他劍才剛剛抬起,雷江橫就出現,攔在竹青的麵前。
“竹青師侄,你想違反門規嗎!”
竹青麵色鐵青,卻無法揮出手中劍,一時愣在原地。
而雷江橫,則轉過身,一臉驚奇的看著楚塵。
“楚塵,你何時覺醒的血脈?為何不告訴為師。”
“哼!”
楚塵一臉冷傲,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可惜,他在意的顧餘生,根本就沒有在演武場停留。
此時的顧餘生,正站在那一把劍麵前,凝視著那一把劍,眼睛無比堅定。
片刻後,顧餘生移步離開,隻是,他走了幾步,若有所感的回頭凝望演武場方向,就在剛剛,他本命瓶中的那一道沉睡蒼龍虛影,好似莫名的蘇醒過來,導致顧餘生體內的血氣暴流,差點控製不住這一股恐怖的力量。
顧餘生以青蓮之魂包裹住本命瓶,那一道蒼龍虛影才重新沉睡過去,他暗自忖度:雪猿給我的那一滴上古真靈之血,為何會有一縷龍魂殘留?若是真正的上古真靈之血,我縱然開脈,煆骨都已到達極致,也絕對承受不住才對。
顧餘生心中充滿疑惑。
就在此時,幾道身影朝他走來,正是七秀坊的葉芷羅,柳雲飄和被楚塵毀容的竹韻,還有跟在身後,一臉憤怒的竹青。
葉芷羅來到顧餘生的身旁,停下腳步,開口問道:“那小子,我問你,青雲鎮中,有一位專門幫人縫補衣服的老婆婆,她還在鎮上嗎?”
顧餘生自入青雲門後,這三年來從未回到青雲鎮,但那裡的事,他依舊記得,尤其是失去父親的那一年,青雲鎮中雖然很多人都對他不好,可依舊有好幾位老人對他一如既往,那位專門幫人縫補衣服的老人,顧餘生是有印象的,他的目光在毀容的那位女弟子身上一掃而過,答道:“孫婆婆住在舊堂巷,那一棵老槐樹就在巷子門口。”
葉芷羅得到答案後,雲袖一抬,將竹韻用一陣清風包裹。
“柳師妹,你先留下來,萬一有事,你和雲師妹商量著決定。”
說完,葉芷羅已化作一陣青蘿煙霞,消失不見。
顧餘生見那遠去的遁光肉眼難以捕捉,心中一凜,心中暗自猜測對方的境界和修為,隻怕這青雲門中,也無幾人有這樣的本事。
昨夜遇見四劍門的莊七,已讓顧餘生覺得是一個相當的對手。
今又見青雲門之外的修行者,那遁術已極為玄妙,那隱約間透出的氣息,更是深不可測。ъigetv.
顧餘生心中不斷自省,絕不可驕傲自滿。
“啊!”
一旁,突兀的聲音,打斷顧餘生的思緒,顧餘生側目,隻見竹青以手握著劍,鮮血從掌心一點點的沿著劍鋒流淌,他的眼眸中,壓抑著無儘的怒火。
“楚塵,你給我等著!”
這時,有一名女弟子快步走來,正是落塵峰何紅念的親傳弟子蕭木清,她拱手道:“竹師兄,該你上場了,若再不上場,將被視作棄權,我能理解你心中的痛楚,可你應該冷靜一些,這一場,你的對手是莊七。”
竹青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神色微微有些錯愕。
蕭木清解釋道:“有大比的弟子因為對手是莊七,直接棄權了。”
竹青紅著眼,情緒激動:“蕭師妹,竹韻是我妹妹,她被楚塵那個畜生給毀容了,我必報此仇。”
說完,他提劍就往回走。
“竹師兄,你等等,我有話對你說。”
“蕭師妹,有話,等我勝了這一場再說!”
憤怒的竹青飄然而去。
將蕭木清拋在原地。
蕭木清這才注意到在劍前站著的顧餘生,神色有些尷尬,她有些擔心竹青,但還是和顧餘生打招呼,“顧師弟,你也在。”
顧餘生和莫姑娘在桃花小峰後山相伴月許,對於男女之間的情愫如萌芽抽枝,此時,他卻看懂蕭木清與竹青之間的關係匪淺,原本他下一場的擂台,得到下午,又聽竹青的對手的是莊七,心下也十分好奇。
“蕭師姐,竹青師兄心中擔憂親人,故而心亂,又怕你在一旁,亂了本心,故而才說話重了一些,他定是不願意讓你擔心。”
蕭木清本來心裡好似壓著一塊石頭,快喘不過氣來,聽顧餘生這樣說,芳亂的心好受了許多,隻把紛亂思緒壓下,對顧餘生道:
“我在落塵峰聽師父授業,莫師妹也在,閒來聽她幾次提及師弟你,說你素來呆如笨鵝泥鰍,隻知道以劍對桃花,未曾想也會寬慰人,那個……我先去演武場,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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