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也想到一首歌。
祈善“……”
雙倍的魔音!
雙倍的痛苦!
他暗暗用餘光注意身邊兵卒和夥夫的表情,見他們也時不時麵皮抽搐,眉宇間寫著“嫌棄”二字,祈善便知道自己審美還正常。不過青年和沈棠都沒這自覺,關係快速拉近。
沈棠請教青年“誒,你家鄉怎麼稱呼‘小郎君’?你喊我‘瑪瑪’,我也得禮尚往來啊。”
祈善聞言眉頭細顫,唇角欲揚不揚。
果不其然——
便聽青年笑著回答“是‘嗲嗲’。”
沈棠“……”
沈棠“???”
╯‵□′╯︵┻━┻
她此時的表情和心情,唯有黑人疑惑臉以及地鐵老爺爺看手機兩個表情包能精確描述。
若不是青年神情認真且坦誠,不見戲謔,她都要以為對方是故意占她的便宜了。
嗲嗲什麼鬼啊!
沈棠遲疑地頓了頓,道“這個啊,我想了想不太妥當——你用你家鄉話喊我,禮尚往來,我也應該用我家鄉話喊你……”
青年神情期待地看著沈棠。
沈棠想了一圈也想不起來自己有啥家鄉話,這對記憶所剩無幾的她而言太難了,於是隨便給自己按了一個家鄉,回答道“靚仔!”
“靚仔?”
沈棠睜著眼睛胡扯“意思就是說你長得很俊俏漂亮,是‘俊俏漂亮的小郎君’的意思。”
鬼曉得,她差點脫口而出“小兔崽子”。
慶幸最後關頭改掉了,不然這會兒就得打起來。沈棠內心暗暗慶幸,端著無懈可擊的笑容與青年說說笑笑,暗搓搓套他的話。青年熱情好客,對難得的“知音”更是沒啥戒備。
若不是一旁的屬官時不時咳嗽兩聲或者搞出點兒動靜,恐怕他連自己今天穿什麼顏色的犢鼻褌都能交代出來。沈棠也會把握好度,試探一會兒就開始聊音樂歌舞,青年喜不自勝。
氣氛看著非常和諧。
不過,也隻是看著而已。
祈善已經暗中摸清楚這支押送糧草隊伍的位置布局,心裡做著打算。若是能脫身,最好平安脫身,若是不能脫身——
少不得用點兒血腥暴力的手段!
還未決定好,接應輜重車隊的人來了。
打頭的是個絡腮胡甲胄男子,年紀看著三十開外,虎背熊腰,馬背掛著兩支大鐵錘。
祈善見狀隻能暫時按捺動手的苗頭。
叛軍營地就在孝城外不遠。
雖說是準備充分才動的手,但因為行動之前不能引起鄭喬兵馬的懷疑,一些大的動作不敢有——例如糧草調動。所以叛軍輜重糧草方麵比較缺,需要臨時分派幾支隊伍去籌措。
青年押送的這一批糧草雖然不多,但考慮拿下孝城也用不了多久,勉強算夠。
確實解了燃眉之急。
見糧草安好,絡腮胡男人鬆開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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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沒注意廚房的玻璃門,右腳不小心踢上了,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