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還未從沈棠敢直接殺人的震驚中回神,閻王爺已在耳邊呢喃索命!
隨著第二聲第三聲慘叫接連響起,那名十烏使者才氣得渾身哆嗦,聲音拔高之後多了幾分尖銳,隻是出口卻是一連串急促又飽含憤怒的陌生語言。
沈棠哪裡聽得懂?
聽不懂的直接當做沒聽到。
給顧池和薑勝使了眼色。
一個給禁錮,一個給噤聲。
十烏使者雙手被文氣凝聚的繩索緊緊捆縛,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又氣又急,整張臉憋得通紅。奈何他被禁錮原地,連腳都動不了一下,隻能眼睜睜看著幾個親兵被砍殺。其中有反應比較快的想逃,但沒跑兩步就被不小心伸出來的腳絆倒。
驚恐翻過身,幾把大刀子迎麵落下,跟剁餃子餡兒一樣密集迅速。
見幾個來“竊玉偷香”的親兵都死得徹底,沈棠這才舒心了些,心情愉快u,在對方怒不可遏的眼神下,悠悠開口。
“吾等職責便是護送王姬平安抵達十烏王庭完婚,這些‘侍女’全是陪嫁,代表王姬顏麵!即便要分賞下去,也該等完婚之後,由大王子和王姬夫婦做主!爾等十烏蠻夷,粗鄙愚昧,不通禮數、不知廉恥、不懂倫理,膽敢覬覦她們,便是覬覦王姬,蔑視王室。為捍衛庚國顏麵以及兩國邦交,這等心懷鬼胎、意圖離間兩國情誼的逆賊——”
“當殺!該殺!”
“先登,著人將使者平安送回去。若問起來,就將我方才的話如實轉述。”
薑勝拱手道“唯。”
“噗!”使者突然吐出一口血,嘴角破皮猩紅,忿然作色,他竟硬生生用蠻力破開禁言奪聲,使得聲音沙啞粗糙,“姓沈的,你有種!信不信老子這就帶兵踏平了你!”
沈棠掏出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劍身血跡,反唇相譏道“吾隻是依律辦事,誰來都是這個理兒。出關前便提醒過,少打歪腦筋!嗬嗬,不信邪要撞一撞南牆,結果將腦子都撞掉了,反過來怪罪我等?真以為庚國國力衰微,怕了你們十烏?”
最後一句擲地有聲,正義凜然。
使者被她淩厲氣勢所震懾,這一瞬間生出幾分怯意,但很快就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翻江倒海似的怒火,胸口氣促起伏。
狠厲“行!你等著!”
沈棠冷哼,抬手示意將他送回去。
叮囑其他人該乾嘛乾嘛。
看著對方怒火滔天的背影,薑勝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主公,此事……”
“覺得我太魯莽了?”
“倒也不是,隻是殺他們幾個親兵,理由也正當,倒也無礙,隻是……這人就這麼放回去,不太好。”若是交給他,他還能在這人身上做點兒手腳,減少未來的麻煩。
沈棠道“遲早的。”
現在不殺,回頭也會翻臉殺掉。
現在該操心的是蘇釋依魯的態度,但考慮到目前的局勢,後者也不會現在翻臉,至少要抵達十烏王庭,或者等沈棠回永固關,再如法炮製,攻城將她殺了拋屍懸吊。
說起蘇釋依魯……
薑勝道“……這人身上氣運很盛。”
如何判斷敵人有無價值?
看看對方身上氣運就行了。
若有機會,先搞死這人。
“嗯。”
沈棠聽出薑勝的言外之音,點頭,又派人去給王姬報信,自己有事不過去了。
這一夜,除了沈棠這邊,其他人都睡不安穩,特彆是十烏使團之首——蘇釋依魯。這老小子正要摟著小妾開啟愉快夜晚,剛醞釀了個開始,就被帳外鬼哭狼嚎嚇了回去。
興致全無,沒好氣地抓起衣裳隨便披身上,罵道“誰在外頭哭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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