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曜一拍顧池肩膀。
“這算他祈元良瀆職,辦事不力。”
顧池“……”
還能這麼甩鍋???
遠在四寶郡治所的祈善打了個噴嚏,見燭芯有些暗,他又加了點燈油,繼續忙活。
官署內外,燈火通明。
不時還能看到人影走動。
雖說主公目前的地盤不大,但能辦事的頂尖員工都被她拉到前線,許多需要決策的書簡隻能祈善和寥嘉二人拿主意,署吏從旁打下手。驗證了那句,卷不死就往死裡卷。
沈棠前線突然要糧,給他倆的工作加了不少,其他計劃預算隻能想著法兒縮減。
恨不得一文錢掰成兩文花。
隻是這些苦,他沒跟沈棠傾訴,作為僚屬就該替主公分憂解難,而不是讓主公遷就自個兒的無能。看著前線戰報,他多少也能想象出自家主公彼時內心的煎熬痛苦。
她是那麼心軟,見不得普通人受難。
“唉——”
他剛歎完一口氣,手上突兀傳來灼痛,好似被火舌舔舐。祈善反射性脫手縮回,等他再看指尖,仍是一片光滑,他知道這是前線開戰了。這個時辰,應是敵人來夜襲。
“祝君武運昌隆。”
祈善口中呢喃,神色平靜撿起筆。
奇怪的是,除了一開始火焰似的灼燙,他之後再無痛感。寥嘉過來送夜宵的時候,看到祈善正舉著手,翻來覆去檢查。寥嘉神經一緊,問道“主公那邊又開戰了?”
祈善放下手“剛剛有短暫感應……想來是戰鬥不激烈的緣故,總歸是好事。”
沈棠不受傷說明戰況樂觀。
待寥嘉聽了祈善的描述,他猜測“或許是主公不小心碰到油燈,燙到了手。”
祈善思忖道“確實有這可能。”
殊不知,一開始的猜測才是正確的。
確實發生了夜襲,來襲的還隻有一人!
因為雲策被黃烈調到沈棠身邊,他的安全便交由玄衣武者負責。作為鈴醫,黃烈深諳養生之道,早早洗漱睡下。他睡在內帳,玄衣武者守在外頭,五心向天,閉眼運氣。
武氣剛運行一周天,玄衣武者霍地睜開那雙銳利鷹眼,抬手一拍地麵,借勢上衝,穿破帳篷頂端,喝道“何人來犯!滾!”
這裡可是中軍大營!!!
天外,一柄三叉長戟破空而來。
通體漆黑,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上一息還隻是一個小點兒,下一息便放大到足有百丈之巨!不偏不倚,目標正是中軍大帳!
換而言之,人家要索要黃烈的命!
這就來斬首行動了?
玄衣武者淡漠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波瀾,臉部肌肉的抖動都在訴說他此時的怒火。
“你休想!”
察覺敵人來犯的不止是他。
隻是那些武將出手匆忙,合力出擊不僅沒有阻攔三叉長戟的速度,反而被對方反彈的力量震得氣血逆流,險些受內傷。轟的一聲,爆炸產生的風沙頃刻蕩平了附近帳篷。
緊跟著,又有一武器飛來。
隻是這件武器上還踏著個人。
沈棠聽到動靜出營帳,正好看到那隻大風箏,脫口而出一句“臥槽,是空軍!”
她來這個世界這麼多年,頭一次看到有人在天上飛!禦刀而行,這個出場拉風啊!
同樣看到這一幕的魏壽心一沉。
“十六等大上造……”
這是過來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屠龍局聯軍士兵何時見過這一幕?
大活人踩著刀在天上飛啊!
當即便有膽小的普通士卒跪在地上口念“天神降罪”,仿佛多米諾骨牌,愈來愈多的士兵跟著照做。即便有什長之類的開始甩鞭子控製混亂場景,也沒能阻止這一幕。
決戰的第一夜,軍心開始潰散。
目睹這一切的沈棠瞪大杏眼。
“艸,這人居然比公西仇還能裝?”
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
“大鵬一日同風起——”
:3」∠
請個假,今天有人請香菇美發,六點出門,居然十點半才回家
s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角色列表多了幾個人?楊英的字,我是想了好幾個才想出來的,唉,取字可太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