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屬於秦公肅的氣息!
秦·白富帥·公肅“……”
童孔地震,表情僵硬,呆若木雞。
沉·口無遮攔·棠“……”
她將視線從一臉無辜的顧池身上挪開,又看向秦禮,狠狠吞咽幾口口水,期期艾艾又心虛“那個,公肅,聽到多少?”
秦禮麵無表情“白富帥公肅、你農我農、濃情蜜意、糟糠妻、地位不動搖。”
他這算不算出了虎口又入狼窩?
新主公跟帳下眾臣的關係,似乎跟吳賢那邊相比也不遑多讓,趙大義沒提過啊!
沉棠雙手捂臉。
內心忍不住抽自己的嘴。
整天口花花,看吧,終於翻車了!
而且,要不是顧池這廝開的壞頭,她也不會順著他的調侃跑火車啊,真要命!
沉棠超級大聲道“公肅,你相信我,我隻喜歡武膽武者那樣的體魄,最好是公西仇這樣規格,年紀還得比我小,我對臣僚是清白的,沒有一絲想要潛規則的意思。”
顧池火上澆油“哦,嫌老嫌瘦了?”
沉棠氣得想用木杖敲他頭,咆孝“顧望潮,你夠了啊!你再這樣,我保證你能打一輩子光棍兒,你談一個我拆一個!”
不知道是因為沉棠發火讓顧池忌憚,還是因為彆的,他居然收起玩世不恭的笑,一本正經跟秦禮說不正經的人是他,他跟主公說笑,未曾想讓秦禮聽到了不好的話……
秦禮“……”
不管顧池這話是真是假,顧池在他心中翩翩病弱君子的印象算是徹底崩了……
果然是距離產生誤會。
沉棠都不敢回想這一天是怎麼收場的。
本以為這事兒悄摸兒過去了,直到大半年後,一群世家豪族一個勁兒將自家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武者推薦給自己。沉棠起初還有些懵逼,但也來者不拒,全部笑納。
基建大部隊就需要青春靚麗的年輕人!
擔心主公沉迷男色的眾人“……”
顧池幾個笑得臉都歪了。
又數月,沉棠遇見好些個跟公西仇有那麼點兒相似的少年郎,她看著外貌裝扮都跟偶像看齊的徐·公西仇二號·詮,陷入了沉思“你們成立什麼公西仇後援會了?”
徐詮懵逼“什麼?”
沉棠拍著大腿道“宛宛類仇!”
顧池幾個這次改成笑抽氣。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黃烈勢力垮台迅速,留下的麻煩也多。
因為這些麻煩,沉棠和吳賢兩家被拖延兩個多月才真正攻下乾州全境,期間跟黃烈三個弟弟交手,三家勢力苟延殘喘仍是不敵,最後一死兩俘。死的那個是趙奉帶著本部兵馬拿下的,還跟天海那邊撞了一回車。
簡單來說——
天海那邊先交手追趕。
敵人突圍之後倉皇逃竄撞到趙奉手中。
天海主力趕來之時,趙奉已經將人首級割下來,鮮血滴答滴答從口子淌出,在趙奉腳邊彙聚成一個血窪。為首的將領正是跟趙奉矛盾最大的,他的實力還壓趙奉一頭。
見首級落入趙奉手中,麵色鐵青。
“趙大義,你這是作甚?”
趙奉也錯愕,似乎沒想到會這麼巧。
這叫啥?
這叫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趙奉攥緊首級發髻,麵不改色地看回去“什麼叫做作甚?將軍難道沒看到趙某斬殺敵寇首級,正準備回去邀功請賞?”
武將身側副將見狀出言駁斥。
“這夥人被吾等追趕包抄至絕路,早已插翅難飛,你這是惡意尾隨吾等搶功?”
趙奉無語地看向說話的人,抬手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兵馬“什麼叫尾隨你們搶功?看清楚了,老子在押送糧草。”
走得好好的,斥候突然回稟有一夥形跡可疑的兵馬,趙奉可不就帶兵莽上去了?
糧草要是有個損失,他擔不起。
本以為是伏兵,未曾想是送上門的軍功,看意思,割下來的首級還是重量級的?
副將道“你說是就是?”
趙奉側身讓開“不信去查。”
話說到這個份上,雙方主公又是盟友,正常流程都是各退一步,互相安好。不過雙方有仇,趙奉這話落在他們耳中不啻於陰陽怪氣的挑釁。那副將被授意去檢查真偽。
趙奉見他們真敢出人檢查,眯眼。
翻身上馬,隨手將首級掛到馬背上。
衝老對頭哂笑“你還是這般狂傲。”
武將寒著臉“趙大義,莫要以為你有沉君撐腰便能為所欲為,輕蔑吾等了。”
趙奉咧嘴露出一口牙“我的主公不替我撐腰,難道替爾等撐腰?能不能為所欲為,那是趙某的本事,用不著你操心。”
他仿佛要將這些年受的悶氣散乾淨,口才超常發揮,氣性小點的還真會被氣到。很顯然,眼前的武將便是其中之一,臉色愈發陰寒。不多時,副將手中握著一把粟米。
為難道“將軍,確實是糧草。”
武將的臉色比鍋底灰還黑。
自從上次吳賢執意要用人頭給沉棠交代,他明顯發現吳賢變了,可要說哪裡變了又說不清楚。但他知道想要重獲吳賢器重,必要立功。黃烈有三個弟弟,在黃烈倒台之後瓜分了他的遺產。三個人有兩個被沉棠與吳賢兵馬擒獲,隻剩一個在乾州逍遙法外。
若能拿下,勢必能扭轉風評。
孰料,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到嘴的鴨子飛到趙奉的嘴巴裡了。
趙奉看著武將身後因為疾行作戰而一臉狼狽的兵馬,再聯想剛才殲滅的敵寇殘兵,瞬息理清了思路,自己是撿大便宜?
不過——
這個便宜他已經撿了。
到嘴的軍功哪有讓出去的道理?
“多謝將軍不遠千裡送來的軍功。”
趙奉笑眯眯抱拳致謝。
在他身後,他的副手跟其他人使眼色,這句“多謝將軍不遠千裡送來的軍功”此起彼伏,還有人笑得咧開嘴,露出後槽牙。
怒火伴隨著氣血直衝武將的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