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嘉“……”
沈棠“……”
崔麋拍著石頭笑得嘴都要歪了。
儘管這幅畫麵他已經被劇透過了,但再看一遍還是覺得各種震撼!寥嘉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幾十號光裸大漢包圍,剛被拽下水,他就用了言靈。沈棠敏銳發現身邊空氣多了水汽,不用扭頭也知道寥嘉使了壞招。
他將自己跟崔麋置換了位置。
誰讓這小子笑得大聲!
沈棠“……”
儘管嗆了兩口水,寥嘉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得好。不提這雞飛狗跳的混亂場麵,至少他找到人了。寥嘉慢條斯理將衣衫披上“剛才那個孩子,便是我要找的人。他的相貌跟她有點兒相似,又有玉佩和腰側的胎記……”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寥嘉又問“那位崔家的二郎君,能力有些特殊,不曾認識我卻知道我要找人,還差點兒誤會是他……或許是未雨綢繆?可惜欒公義不在這,不然還能問問他是什麼。”
“你把他得罪了,小心他給你添堵。”
崔氏在戚國的影響力不容小覷。
或許是找到故人之子,寥嘉心中鬱氣散了七分,心境愈發清明“他能未雨綢繆又如何?他看到的未來,隻是未來的一種可能,而吾有毒計三千條,他能防得住幾條?”
寥嘉此次就是來戚國攪風攪雨的。
“抓錯人了——”
“快住手!”
發現被圍攻的人從寥嘉變成了二郎君,肉包子的心都要飛了,腦子裡盤懸著“吾命休矣”四個大字。雞飛狗跳過後,濕漉漉的崔麋被撈上岸。沈棠沒有現身,隻是傳音給崔麋和肉包子,讓他們倆跟寥嘉一起來找自己。
肉包子以為大難臨頭。
“沈縣丞……剛才一直都在?”
沈棠道“我是陪著尊光來尋人的。”
崔麋意識到沈棠口中的“尊光”跟他想的不是一人,視線落向寥嘉“你也叫尊光?”
沈棠“也?”
崔麋指著肉包子“他也叫尊光。”
寥嘉用文氣烘乾身上水漬。
經過剛才的混亂,認親環節的催淚環節根本上演不了,寥嘉隻想知道一個確切的答案。他問身邊的年輕人“你叫寥謙,寥尊光?這個名字是家中哪個長輩給你取的?”
肉包子抿嘴不說。
寥嘉問了一串問題“是你父親,還是你母親?還是你已經不記得了?你應該有一個阿姊,你的阿姊在哪裡?她有無跟你一起?”
真正的寥謙皺眉“你問這些作甚?”
寥嘉攤開兩隻手手心,兩枚玉佩出現在寥謙眼前。寥謙記憶中,這玉佩隻有半塊,一塊自己的,另外半塊自然是寥嘉的。二者之間必然存在著某種聯係“你,是誰?”
“從你母親這邊論,我是你的舅舅。”
“從你父親這邊論,也是你的叔父!”
“你若是願意,喊我舅舅就行了。”
寥謙隻是退了一步,隻覺得荒謬,戒備道“無憑無證,靠一枚玉佩就想認親?什麼舅舅叔父的,你家的關係可真混亂的……”
他對以前沒什麼記憶。
隻隱約記得小時候過得挺苦,被阿姊牽著手,姐弟倆東躲西藏,餓到什麼都能撿來充饑。寥嘉這身裝扮和氣度,不亞於世家出身的郎君。真有關係,他們姐弟為何遭難?
寥嘉道“……”
寥謙的評價,他無言以對。
他又問“你阿姊呢?”
“在家呢。”
“你母親當年將你阿姊托孤給我,未提你如何。你已長大成人,勉強有自保之力,你要走什麼路,我不會擅自乾涉。日後有難處,來尋我就行。你阿姊,我要帶走。”
寥謙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要帶走我阿姊?就問憑什麼?”
寥嘉道“就憑你母親這封信。”
一封在他身邊帶了多年的信,也是他一輩子的遺憾。寥嘉一直記掛的故人之子,是寥謙的阿姊,不是寥謙“她一輩子的遺憾,便是一生誌向難以施展,讓你父親耽誤一世,害了性命。她錯過的,總要讓她後人把握住。”
寥謙嘴上說著不在意,內心卻迫切希望看一看信裡寫了什麼——他記憶中沒有母親這個概念,有的隻是長姐如母的阿姊,但不代表他不想了解那個陌生女人的隻言片語。
打開這封信,映入視線的是潦草字跡。
看得出來書寫者手腕無力,寫得很匆忙。
“她一生誌向?”
寥嘉道“她有入仕搏擊之心。”
寥謙將信還給寥嘉“但是人各有誌,且不說你這話真假,即便是真的,我倆的母親真是她,也不意味著阿姊就要走她想走的路吧?她有入仕野心是她的事,阿姊不是她替身。阿姊拿最順手的是棒槌,不是劍和筆。”
如今的國主上位的時候,他就想過阿姊修煉的可能,不求多強,隻求強身健體,延長壽數。隻要有一絲希望也值得嘗試,阿姊卻道【你們的世界太複雜了,我不去。武膽武者也好,文心文士也罷,不都是人?普通人也是人!都是人,分什麼三六九等。】
【那阿姊隻能再陪我三四十年。】
阿姊一棒槌敲他的頭。
【不是成為你們這種人,一輩子才算完整圓滿。老娘過完自己這輩子都夠累了。普通人的貪欲很容易滿足,吃飽喝足就行了,但成為你們這種人,得到多少都不會滿足,想想都累得慌。天下無難事,隻要肯放棄……】
文心文士/武膽武者在她眼中都是普通人,沒啥高貴的,自然也沒必要刻意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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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48小時隻睡了四五個小時,我感覺自己都要飛升了。今天送殯,太陽又大又毒,原地中暑……惡心難受,之後的酒席看什麼都想吐。
記憶中上次中暑都是上次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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