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戚蒼提及梅夢,國主麵色肉眼可見沉了幾分,道“驚鶴會明白孤的苦衷。”
武將不是那麼好驅使的。
這些都是不見肉不撒嘴的豺狼虎豹。
調動他們作戰積極性,讓他們願意付出性命攻城略地,金銀珠寶與美人權勢是最直接有效的刺激!打仗要錢,治理要錢。與其花自己的錢,不如花敵人的錢辦自己的事。
她不是不懂梅夢的用意。
隻是覺得太蠢了,吃力不討好。
她是國主,手握生殺大權的國主,對她權勢有益的人才是她的同盟!權勢才是她的同盟!敵人的女人隻是她達成目的的資源罷了!何必憐惜?何必冒著得罪自己人的風險去善待?古往今來哪個上位者不是踩著屍山血海上位的?墊腳的玩意,哪裡分甚男女?
她隻在意眼前利益得失。
戚蒼心下聳肩,嘴上說道“或許吧。”
不多時,崔止前來求見。
戚蒼很有眼力見,識趣告退,將空間留了出來。走出帳外,他跟崔止打了個照麵,微微眯眼試圖看清此人心思。張口就是陰陽怪氣“崔公又準備給主上引薦什麼人?”
崔止笑而不語。
戚蒼故意掐著嗓子“崔公如今可是主上身邊的紅人了,隻是老夫有句話不得不跟您說一說,伴君如伴虎,更彆說還是母老虎。”
崔止單刀直入“將軍不妨直言。”
“梅驚鶴是被你算計的?”
崔止神色坦然直視戚蒼的審視“將軍這話就冤枉人了,難道不是她作法自斃?”
怎麼惡人先告狀了?
怎麼不說他夫人崔徽差點兒死梅夢手中?
戚蒼重哼一聲,翻著白眼走了。
崔止並未將戚蒼視作威脅。
戚蒼這人渾身上下都是反骨,隨時能背叛的白眼狼。真要說有幾分真心,那也是對當年的鄭喬,畢竟鄭喬對戚蒼確實大方,兩人還臭味相投,很難不玩到一塊兒。如今的國主想做到鄭喬那一步降服戚蒼?可能性不大。
指不定哪天還被戚蒼背刺。
國主並未在意戚蒼跟崔止在帳外的交談,她隻在意崔止辦的事情怎麼樣了。崔止有些詫異國主的急切“……據臣所知,公羊永業以極大優勢重傷康國名將,大勝而歸,康國上下沒有比公西仇還棘手的武膽武者了……”
至於沈幼梨比公西仇略勝一籌?
這都是幾年前的消息了。
沈國主專心打理國事,處理國政,哪有那麼多時間修煉,多半被公西仇甩開差距。
拿下公西仇,對康國士氣就是一個打擊。
國主還是不滿意,竟然開口催促崔止。
戚國國主隻能說了不久前的小細節,歎氣“……正所謂見微知著,孤覺得公羊永業不是一路人。哪怕挾恩圖報,讓他臣服相助一時,但畢竟是外力,不可長久依賴。”
采藥郎不會長久幫助她。
但康國不打死就始終是個隱患。
她自然會心急。
在那之前,她還有一件事情要去辦。
“……幽國宗室上下,能找到的首級都已經取來,幽國徹底覆滅,讓人寫檄文昭告天下,看看沈幼梨那邊怎麼應對。她是厚著臉皮繼續胡攪蠻纏,還是知情識趣撤退!”
公西仇都吃了大虧,不知生死。
姓沈的還有理智,她就該重新考慮一下。
遲早有一仗也不代表現在就要開打。
發出去沒多久,沈棠那邊就火速給了回應,回應內容還相當不客氣。戚國國主忽略那些讓人三屍神暴跳的辱罵以及大篇幅廢話,精煉文章核心——幽國國主早就預判了戚國的預判,猜到戚國下手狠辣,於是早做了後手,提前將幽國宗姬送到康國地盤!
這位宗姬就是幽國王室最後血脈!
她不死,誰能說幽國已經覆滅?她不流儘最後一滴血,誰能說幽國沒有複國希望?
戚國國主差點兒折斷煙鬥。
尖牙摩擦著擠出幾聲方言咒罵。
“……姓沈的,她還要臉嗎?”
誰能證明這位幽國宗姬是真的?難道不是姓沈的找人偽裝的?戚國方麵對宗姬身份表示質疑,掏出了幽國王室族譜。他們是照著族譜屠的幽國宗室哦,哪來的漏網之魚?
那位幽國宗室女被氣吐血。
一口鮮血灑落滿地,麵色煞白。
隨著幽國被滅、宗室被屠的噩耗傳來,她一度萬念俱灰。知道戚國狠,但沒想到會這麼狠!悲慟過後就是鋪天蓋地的恨!天地隻剩血色,腦中被報仇二字塞得滿滿當當。
報仇,談何容易。
舉目無親,孤孑一身。
她拿什麼跟西南強國報仇?
除非——
她孤注一擲,將所有希望寄托於沈棠。
仿佛溺死之人抓住唯一的稻草,她抓著沈棠衣擺,仰首哀求“草民無所求,隻求她——千!刀!萬!剮!我隻要她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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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歎氣,說起來我買車,不是其他人請客恭喜我麼?為什麼是我請客?買小車車掏空錢包了(口袋翻出,一個鋼鏰兒都沒了jpg)現在好了,兩桌酒席許諾出去了,恰逢家裡堂兄表弟參軍回來探親一趟,乾脆一起慶祝(我得敞開肚子吃個夠本,能吃多少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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