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上中所。
坐鎮其間的正是襠部被暴擊的任華,養了一個多月才好利索。
在青樓反複確認幾次,康複無誤後才來當值。
隻不過此時正坐在堂內,看著門外一口口喝著悶酒。
身旁伴著幾個人,皆是從其他所中叫過來的千戶。
其餘人看他飲酒不止,等的有些急了,問道:“我說兄弟,正當值呢,給我們幾個叫過來到底什麼意思?喝酒給我們也整點啊!”篳趣閣
任華哼了一聲,放下酒杯道:“叫你們過來什麼意思不懂麼?”
“不懂。”幾人搖頭道。
任華緩緩起身,仰頭歎息道:“咱們求著家裡,找著關係,費勁巴力的讓調到錦衣衛是為了什麼?沒仗可打,不就是為了尋一機會,飛黃騰達麼。”
“可如今咱們乾嘛呢,手下的一個小旗都比咱們混的好,混的風光!上下還有人聽咱們話嗎?咱們現在都被架空了!這千戶乾的還他媽有什麼滋味,你們說!”
“可是那有什麼辦法啊,方大人咱們也招惹不起,我爹也說了讓我彆跟他起衝突。”
“那咱們就老老實實呆著唄,沒什麼事又不用操練,挺好。”有人道。
“是啊!任哥你上街走走,我到街上人家一看咱們穿著錦衣衛的衣服,那大姑娘小媳婦的一個勁的朝我拋媚眼,以前可都躲著我走,現在小日子甭提多美啦!”又有人附和道。
“在外麵吃飯,人家都不收我錢,這事以前咱們敢想?”
任華表情呆滯了一瞬,隨後無力的坐回到椅子上。
本來想找幾個戰友商量一下辦法,沒想到找了一群沒出息的鹹魚。
“你們還有臉高興!那是沾著手下小旗的光啊,臉上不臊得慌?”任華揶揄道。
幾人麵麵相覷,異口同聲道:“還行。”
任華拍案而起,怒道:“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算我白認了你們這幾個朋友。”
“任哥你眼紅啦?”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冒出。
“我眼紅?我眼紅什麼!錦衣衛一百零八星全是小旗,咱們是千戶,千戶!”任華氣急敗壞道,“以下克上,乃是兵家大忌!他們個個出門前呼後擁,咱們以後還怎麼管人,如何服眾?”
“那些人本來就都是方大人親管咱們又插不上手,還是消停點享受生活吧,我看現在這樣挺好。”
“想開點吧,以前咱們看上哪家閨女還得用點手段,現在想納妾咱們直接挑啊!”
“還管人,管個屁!哈哈哈哈哈”幾人對視一眼,紛紛喜笑顏開。
躺著他不舒服麼?任華真是想不開自找麻煩。
看他們樂不可支,任華氣到直哆嗦,指著幾人顫抖著道:“豎子不足與謀!宮裡做事的現在都在笑話咱們,找你們來讓你們幫我想個辦法,你們這幫沒出息的東西,都給我滾!”
“嘶...你要是真不甘心,兄弟我還真有辦法!”
“什麼辦法?”任華忙問。
“屯田所跟馬軍所有缺,跟上頭交代一聲,調過去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