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會內。
胡玉山心滿意足的送走了王猛。
身邊眾人圍上,問道:“會首,真就這麼答應下來了?您可是賭上了會首之位。”
“而且以一月為期未免有些短了吧?腸癰之症發病也無固定時間,萬一雙方沒個結果,到時該怎麼辦。”
胡玉山微微一笑:“來個人,先去報社找人登報昭示此事!剛才我與王猛說的話原原本本發出去,記得要選最大的版麵,務必要讓全京城百姓都知道此事。”
說完,身邊有人一點頭,快速跑了出去。
胡玉山輕捋長髯,誌在必得模樣:“諸位不必擔憂,此戰我們必勝。時間不夠我們可以再延,腸癰雖不知何時發病,但病重者一月之內也會出現兩三次症狀,隻要精挑細選病患,兩月之內必出結果。”
“待病人進了醫館後,以後就讓他住下,也不要亂動,吃喝咱們供著。”
“老夫這有一劑大黃牡丹湯,可以治療腸癰,雖不能治愈,但是緩解理應無礙,拖上幾個月不成問題。”
“大家也可以群策群力,有什麼好方法也彆藏著掖著的。此戰不但事關祖師會名譽,更關係到諸位的錢途,萬不可忽視了。”
眾人齊刷刷點頭稱是,接著七口八舌開始討論起來方案。
......
祖師會的辦事效率還是極快的,旗下各大醫館搜集病人的速度自不必多說。
隻花了三天時間便尋了兩名條件相當的患者。
方正一請人當眾驗過之後,便宣布了正式開始。
病人自然不能讓他回家,方正一特彆交代過。
這闌尾炎他是懂點的。
劇烈運動能免則免,而且辛辣油膩這些東西都不能讓病患多吃,雖然這患病的百姓也沒啥條件吃辛辣油膩的東西。
但是蔥蒜一類也有影響。
所以夥食就直接給他全包了。
之後便是布置無菌手術室,外加大量的解剖縫合練習。
劉一手常年的割雞經驗使得他格外自信。
對於王猛這種看起來略帶些文質彬彬的人,心中頗有些鄙夷。
第一台手術開始時,劉一手吐了.....
王猛跟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帶著護目鏡,手術刀在狗屍流暢的遊走了個遍。
如同庖丁解牛般將狗分解成了數個部位。
由於習慣良好,內臟分門彆類的擺在了手術台上,然後指示著助手一會要吃哪一塊。
現場弄得極為血腥暴力...尤其是看到王猛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劉一手肝顫不已。
研究了一陣,結果發現狗好像沒有闌尾...接著又換成兔子,繼續解剖。
連續用動物弄了數日,劉一手悲哀的發現自己好像除了調麻醉藥沒啥用武之地。
一手祖傳割雞刀法,也派不上用場。
最後隻得乖乖淪為助手二號。
所謂名醫,在某種程度上都是靠人命積累起來的。
若是不實踐,是萬萬不可能練出一手精湛的技藝,跟穩定的心理水平。
王猛就是這般,雖然以前並非專業搞醫學的,但是自打研究上青黴素。
通過無數活體研究,一次又一次的積累數據,待到實戰之時就能得到飛速的成長。
更何況一直有方正一在背後,不計成本的投入研究,給予支持。
又過幾日,做過手術的動物已經有被開膛之後再行縫合,而且成功存活的案例。
感受到已經可以實戰,並且進步空間不大的情況下,王猛通知了方正一。
瞧準機會,方正一帶著李元照把死囚帶了過來。
這次他學乖了,沒有上次親自實驗找了五十多個人那麼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