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阿裡白離去,方正一心有憂慮。
他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倒也沒啥可太多擔憂的,但凡他要不是徹底失了智不可能敢動自己。
等景國有人找上自己就萬事大吉。
現在阿裡白心思有點野,其餘的事就先不插手了,靜觀其變吧。
不過...這弟子路子走的有些歪了。
方正一遺憾的搖了搖頭,自顧自離去。
阿裡白帶著侍衛,如同眾星拱月般走在街上。
所到之處,百姓無不矚目行禮。
這樣的場景,他現在已經習慣了。
正走著,忽然有侍衛快步上前:“二王子,有人求見!”
“不見。”阿裡白想也沒想,接著略帶慍怒道:“以後閒雜人等一律趕走,不必來報。”
現在成片成片的百姓想要見他,來個人就要通報那還活不活了?
百姓的追捧雖好,但是經常有些過於狂熱的百姓想要接近他當麵跪拜,又哭又叫的,確實煩人。
侍衛猶豫了一下,道:“不是普通人,看麵貌是景國人...”
“景國人?那帶過來瞧瞧吧。”
等那景國人帶到,當場便拜倒在了阿裡白身前:“草民水安歌,見過二王子!”
“水安歌?”阿裡白努力思索著,這城中沒有幾個景國人,基本都在驛館。
可是驛館他去過好多次了,就算不認識也能混個眼熟,眼前這位還真是頭一次見。
“你是使團中人?我為何從沒見過你?”
水安歌仰起頭,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草民不是使團中人,乃是一直為我大金搜集鐵礦資源的行商,奉國師之命留在磐泰城中。”
阿裡白點點頭。
平時他就在自己的府中,這朝中的事一直都不太了解,也沒人主動告訴他。.
水安歌第一次見,也屬正常。
“你來找我何事?”
水安歌笑道:“草民這幾日一直在觀察您,草民見二王子英姿勃發,心生向往所以大膽前來求見!”
“另外...草民還想給二王子提個醒。”
“提什麼醒?”阿裡白來了興致。
“方正一。”
阿裡白眯起眼,眼中精光閃過:“到我府上說話。”
.....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與方正一有關。”阿裡白麵無表情看看著眼前這個淡定飲茶的家夥。
水安歌好整以暇,放下茶杯道:“既然二王子問了,那草民也就直言,我與方正一有些淵源,或者說有過一些衝突,所以我對他的消息素來上心。”
“我本是乾國皇族,奈何沒落了。可是國破家亡之際,還是有幾名皇室成員流落在外,草民與我國公主便在其中,後來成立了水神教一直想光複我大乾,這其中的事情我也不再贅述,我要說的是之後的事。”
“草民與那方正一發生過衝突之後,水神教又遭遇了不少變故,所以心灰意冷離了水神教,單獨在外經商。”
“雖然離開了水神教,但畢竟都是舊國之人,所以我依然上心有加,平日裡也多派人打探消息。可就在這過程中有了一見驚人發現,我水神教的不少產業竟然都歸入了桃源縣名下,也就是方正一手下。所以我便繼續打探,這不打探不要緊,我此時方才我乾國的公主都已經被方正一納入房中!”
“她化名在京中大搖大擺的行走,草民的屬下不止一次曾在街上看到方正一與她在一起。”
“什麼!?”
阿裡白豁然而起,急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水安歌咬牙切齒:“當然是真的!絕對不會有假,那方正一身為駙馬竟然敢私納敵國公主,簡直膽大包天!”
是了,應該是這樣沒錯。這種話騙子都編不出來,隻能是真的。
阿裡白仔細打量著他:“你與他有仇,這樣的消息足夠他死十次了,為何不悄悄呈報給景國,你又為何找上我?”
水安歌勉強笑道;“草民何曾不想,但這消息乃是天大的皇家醜聞,恐怕方正一還沒死,草民就先被東廠的人發現蹤跡了,我的身份再加上幫大金走私鐵礦萬一再被詳查出來,哪怕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我今日找上二王子就是為二王子提個醒,我觀他走的與二王子頗近,此人行事無所不用其極,希望您千萬警惕,不要被利用。另外...我看二王子在民間廣發銀兩糧食,這一點草民格外佩服,所以草民頗有家資,想資助二王子一筆銀兩用於幫助城中百姓。”
阿裡白向後一靠,目光依舊審視著水安歌,淡淡道:“資助?你的訴求呢?”
“草民知道,我大金把方正一困在金國應該是為了造禦天之物,現在大軍已經出征,雖然不知道為何還留著方正一。但是草民想,若是他已經沒有價值,希望二王子能將他交給草民處置。”
“哦?你們倆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這麼費心?”阿裡白神色玩味。
水安歌回想著不堪的回憶,想著當初他和張昌被當眾在畫舫內扒光,之後又被毒打。
麵色逐漸漲成豬肝色,支支吾吾道:“關乎尊嚴!”
“嗬嗬,尊嚴。也罷,你的私事我並不在意,不過你帶來的消息很有價值。”阿裡白說著向他招了招手,“你近前來,我也有些事要交待你。”
成了?
水安歌屁顛屁顛向前。
阿裡白順勢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耳語道:“你知不知道我與方正一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