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跟他的事,這你就彆多問了。”
方正一表情中多了一絲苦澀。
依白的身份到底是個麻煩,兜出去,他倒能保住自己的命。
可是家人這條命就不好保了,他隻有妥協這一條路。
帕巴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痛快道:“好,那我就不問。”
“可是你憑什麼有把握認為景國會派人大老遠的跑到這救你?”
方正一道:“嗬嗬,國師你怎麼會問這種蠢問題。使團一行有我大景一百多號人,一定會有人來救的,我隻要守住城就可以了,更何況...”
“何況什麼?”
“可彆小瞧了我跟太子之間的羈絆啊!”方正一自傲道。
“tui!惡心!”帕巴嫌棄的吐了口痰,“我軍還在前線作戰,未必沒有勝機!到時候就是你跟阿裡白的死期!”
“彆傻逼了,我估計城高關早已經陷落,你忘了我們也有熱氣球,火藥武器配合熱氣球,關城內就是困獸場,金軍就是待宰的羔羊,烏圖說不定已經被炸死了。”
什麼!?
帕巴腦海中猛然劈下一道閃電。
那恐怖的武器竟然還能從天而降?
如果按照他所見的場麵,關城內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變為一片廢墟,那陛下...
想到這,帕巴臉色迅速灰敗了幾分。
方正一安慰道:“事已至此,你就彆多想了,還是說說咱們的事吧。”
“嗬?誰和你咱們,你還要說什麼?”帕巴沒精打采。
方正一道:“金國如果戰敗,我大景勢必要重新幫你們推舉出一位能與我大景友好相處的新皇帝。”
“金國的部分核心政要,還有其他皇子基本上都死絕了,其餘的都在戰場上,現在唯一的人選隻有阿裡白。”
“他算是為我大景立過功,保住了使團。我跟他私下裡又有點秘密,所以肯定是不會反對他的。而你們這幫戰敗的殘黨說話就更沒有分量。”
帕巴心中一驚:“等等,皇子都死絕了,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阿裡白把他那些兄弟都殺了,永絕後患。”
聽到這話,帕巴腿一軟,原地打了個晃,口中喃喃道:“他怎麼敢..這個混蛋,他怎麼敢?!”
方正一感歎道:“是啊,我也沒想到...他怎麼敢的。我剛認識他時見他老實巴交的模樣,沒想到能乾出這種人憎鬼厭的事。”
“還不是因為你?肯定是你,就是你害的!”帕巴突然情緒失控,大叫起來。
方正一怒道:“什麼叫我害的!我幫他成才,讓他手攬大權,一直都在幫他。誰知道丫剛掌權沒幾天人就飄了,肯定是你們教育出了問題。”
“我問你,是不是烏圖沒事就打罵他,還拿兄弟擠兌他,給他整變態了?”
“......”
帕巴緘默不語。
這倒是真的,還真讓方正一說對了....陛下真的是這麼乾的。
阿裡白從小不被人所喜,那幾個兄弟個個都比他出色。
而他基本上在人堆裡抬不起頭...久而久之成了透明老實人。
不過現在這變化未免太大了。
看他那樣,方正一心裡就有譜了,忍不住譏諷道:“你看!他這樣就是你們弄的!”
“你...倒打一耙是吧!”帕巴氣的牙根直癢癢,恨不得撲上去生撕了這個賤人。
都這個態勢了,鍋還能扣到自己人頭上?
“行了,你彆老打岔。”方正一擺了擺手,繼續說道:“阿裡白已經徹底失控了。”
“他現在就是個被權欲迷了眼的笨蛋,真本事沒有,隻能利用自己的聲威表演去操控下麵,磐泰城內的小家族跟官員不少都已經歸附於他,還一直在他身邊拍馬屁。”
“恐怕這樣的人真正登上大位,隻能給金國帶來災難。”
帕巴冷哼:“這樣的場麵不正是你們想見的麼?”
方正一搖頭否認。
阿裡白照這麼繼續發展下去,可想而知金國朝堂會到處充斥著費拉不堪的小人。
而他本身底子就差,組織管理的水平也遠遠不夠。被這一群小人舔的痔瘡都不長了,加上民間的狂熱支持,將來還不知要狂成什麼樣子。
一個混亂的金國絕對不是大景想見的。
“金國亂了對我大景有任何好處麼?我們需要的是一個穩定的交易夥伴。合作共贏,互惠互利,你們這樣搞將來亂成一盤散沙,大家還怎麼互利?”
“而且我方正一關注的是全人類的福祉,他這麼禍害金國百姓,我第一個不答應!”
“嘁!”帕巴斜眼看人:“不是你帶著他先禍害的麼?”
“我那是為了增加金國百姓的凝聚力,是他自己把路走窄了。”方正一淡定道。
帕巴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罵人的衝動:“所以呢,你到底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