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樣講，李元照心中怒火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老臉微紅道：“你..你彆以為這麼說，朕就不敢罵你！”
“那個沃特是好人...你這是揚惡棄善！”
“好人？”方正一質疑道，“陛下，你了解他麼？你知道他做過什麼好事麼？我們都不知道，或許他是個好父親，但是好父親就一定是個好人麼？咱們就假設他是個好人，可這個世界從來沒有規定好人就有好報，反而壞人有好報的更多，因為他們獸性更大，敢打敢拚！”
“朕知道天道不公，但是朕既為天子，那就要替天行道！不公正的就要讓他公正過來！”
“沃特不還是死了麼？”
李元照臉上有些掛不住，強辯道：“那那個布萊克你怎麼解釋？他在糊弄朕，弄虛作假，一看便是小人行徑，你這番作為反倒是為他增了美名。依朕看，就該立刻把這等人換掉！”
“乾工地的都這樣，換幾個也解決不了問題，這家夥經過驚嚇反而能比一般人老實不少。”方正一耐心解釋道，“把他換掉有什麼好處？我們大景在聖城的勢力已經很強了，他被你踢出工地，以後就沒辦法在聖城混下去。”
“他領養了沃特的兒子，他沒收入沃特兒子誰來養？他若有錢還能善待沃特兒子，沒錢呢？”
李元照一陣氣結，背對方正一，倚在桌上，麵對窗口不發一言。
方正一苦笑：“我若二十多歲必不會乾這樣的惡事，可是現如今你我的身份早已不是當年，再也沒有瀟灑肆意的人生，你我的道德觀注定要跟普通人的道德觀在許多地方相背離。”
“大愛無情，我們必須克服本心，從全局出發，為大多數人負責。我們這麼多將士即將以聖城作為大本營開啟一場大戰，必須儘可能牢固的收服民心，減少未來的隱患。就算仗打完了，教會不再分新舊，聖城將是西方最重要的地點，大景的影響力在這裡才有可能得到最大擴散。”
“況且這件事是我做的，萬一將來有罵名也是我來承擔，與陛下無關。”
李元照猛然轉過身，緊盯著他道：“朕不要你擔罵名！有些事可以慢一點做，朕不在意。”
方正一低頭，抿嘴笑了笑：“人生苦短，你接受不了我們就不談這事了好吧？說說正事吧，明日我們的大批裝備即將...”
“不想談，朕還在生氣。”
“明日我們的大批裝備即將送達聖城，之後...”
“朕說了！朕在生氣，你聽不懂人話嗎！”李元照瞪著眼，不斷用手指頭戳著桌子。
“臣手下那些錦衣衛需要一些時間適應這邊的環境，陛下也可趁這段時間多在城裡走一走，做些善事，讓全城百姓都認識到你。”方正一自顧自道，“另外，臣已經派吳升出訪各國，邀請各國將軍前來觀戰，等一切就緒，咱們就打！”
李元照虎軀一震：“什麼！你把各國將軍請來觀戰？這麼大動靜，對麵肯定會提前探聽到許多情報，這仗就不利了啊！老方，你這乾的什麼糊塗事！”
“這都是父皇要求的。”方正一隨口扯了個瞎話，“咱們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麵，乾翻吳王！”
“咱們隻有二十多萬的兵力！父皇老糊塗了！對麵有多少人知道麼？難道以為有了火器就天下無敵了？老方，這種事你竟然都不跟朕商量！”李元照心態有些崩潰，氣的直拍大腿。
“哎呀，彆急嘛。肯定是有把握才這麼乾的，父皇征戰一生，論戰爭形式的分析豈能弱於你？”方正一擺手道，“等我錦衣衛休養好了，給你展示一番武力。”
聽到方正一說話的語氣，李元照瞬間冷靜，眯起眼：“把握....你跟父皇鬼鬼祟祟湊在一起一段時間跟現在有關對吧，是什麼秘密到了現在該告訴朕了吧。”
“嗬嗬，容我先賣個關子，之後包你看爽！走走走，我請你喝酒去。”
方正一說著要去攬李元照的肩膀。
李元照原地轉圈，閃了過去，滿臉不爽道：“彆碰朕！事兒還沒過去呢。”
“哎呀走吧！喝酒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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