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原本心灰意冷的金陵大學醫學院眾人,頓時精神為之一震。
就連劉教授,張教授等幾名老教授,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紛紛朝著聲音來源望去,想看看他們金陵大學到底是誰有這等骨氣。
隻是看清說話之人身份後,眾人皆都麵露失望。
“蘇鐵,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彆搗亂。”稍一遲疑,張教授冷冷的掃了蘇鐵一眼,很是不悅道。
那名姓荀的教授,也是十分厭惡的望向蘇鐵,冷冰冰道:“小蘇,我知道你對大家不滿,但畢竟都是金陵大學一員,實在沒必要在這種時候,跟著外人站在一邊吧?”
他二人這話一出口,其他沒敢吭聲的年輕人們,也紛紛應和,看向蘇鐵的眼神,更是充滿憤怒和不屑。
蘇鐵不由眉頭一皺,搖頭道:“張教授,荀教授,你們誤會了,我的確有辦法醫治,不如……”
“你能有什麼辦法,一個中醫,難道指望你畫符,又或者是做法,去治我父親的心臟病?”不等蘇鐵的話說完,站在一旁的劉教授立刻大聲嗬斥道。
他本來就因為剛才的事窩著一肚子的火,現在蘇鐵又口出狂言,著實令他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這時,正一臉狐疑的何永華,哈哈大笑起來。
他指著金陵大學眾人,大聲嘲諷道:“不愧是金陵大學,竟然找了個中醫來拯救世界,簡直讓我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啊。”
說著話,他忍不住又將蘇鐵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中的譏諷意味更濃。
原本剛才蘇鐵忽然站出來,的確把他給驚住了,還以為是醫學界出了什麼奇才,結果到頭來竟然是個中醫,著實令他虛驚一場。
聽著何永華這極具嘲諷的聲音,本就有些羞愧的金陵大學眾人,更是徹底無地自容。
“丟人,簡直丟人現眼,咱們金陵大學怎麼出了這麼個玩意,除了狂妄自大,就是嘩眾取寵,真不知道他怎麼當上副院長的。”
“嗬嗬,那還用問,還不是靠著李夢潔的關係,說白了,就是個吃軟飯的東西,你能指望他有多大的本事?”
“話雖如此,但當著外人的麵,他跳出來,嘩眾取寵,以後人家該如何看咱們金陵大學。”
眾人一邊竊竊私語,望向蘇鐵的眼神,充滿怨恨,甚至有幾名身強力壯的,已然有動手的架勢。
蘇鐵麵色始終不變,隻是平靜的望著何永華,淡淡問道:“中醫怎麼了,中醫就不能治病嗎?”
“嗬嗬,你……”何永華忙準備開口諷刺,隻是話到嘴邊,忽然被蘇鐵那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
那眼神看似溫和,但卻無比深邃,仿佛深藏星河,無法洞察分毫,頃刻之間,便令他從心底裡生出濃濃的恐懼。
如此可怕的眼神,他長這麼大,也就在為數不多的幾個人身上見識過,而那些人要麼是華夏頂級家族的族長,要麼便是權傾朝野的政界大佬。
遲疑片刻,他才忙支支吾吾道:“中醫能不能治病,大家都知道,你……你可以隨便找人問問。”
“我問的是你。”蘇鐵平靜的注視著何永華,一字一句道。
“我……我……”何永華臉色頓時一陣慘白,他怔怔的望著蘇鐵,隻覺得心臟狂跳,腳下更是下意識的不斷後退。
還未等他退出幾步,便覺得雙腿一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站在一旁的劉教授臉色大變,急忙上前將何永華攙扶起來,接著回頭狠狠瞪了蘇鐵一眼,憤怒道:“姓蘇的,你鬨夠了沒有?”
他父親此時正躺在重症監護室,等著何永華去醫治,要是被蘇鐵激怒,那他父親可真就沒得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