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門穴,屬足太陽膀胱經的經穴,又叫熱府穴,乃是督脈與足太陽經交會之穴,為風邪出入之門戶。
針刺此穴,可驅邪祛風,開竅醒神。
若是尋常頭疼,頭暈,又或者毒邪之症,隻需要這一針刺入,基本就能見效。
不過林鋼體內的傷勢太過嚴重,而且複雜多變,僅憑這一針,基本看不到效果。
因此,蘇鐵一針落下之後,並未停歇,而是順勢捏起三枚毫針,分彆落在林鋼的大抒,三焦俞,魂門等穴上。
隨著這三針落下,就見原本神態自若的林鋼,眉頭已然緊鎖,臉頰兩側更是滲出豆大的汗珠。
顯然,這三針落下的疼痛,即便鐵血如他,也有些難以承受。
“班長,你……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疼?”看著林鋼青筋暴起,小趙忍不住擔憂道。
“嗬嗬,小意思,比起邊境那些匪徒打出的子彈,還是差那麼一點。”林鋼咬著牙,冷聲道。
雖然是這樣說的,但他臉上表情已然變的猙獰,雙手更是緊緊攥起。
見狀,武仲揚猶豫了一下,忙望向蘇鐵,小聲道:“蘇老弟,怎麼樣,針灸結束了嗎?”
“他傷的比較重,所以……還差幾針。”蘇鐵沉聲回答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頭掃了一眼林鋼那痛苦的表情,繼續道:“罷了,剩下幾針,等明天再說吧,反正效果都是一樣。”
“不用,蘇先生,我能承受。”林鋼急忙將蘇鐵攔住,大聲喊道。
看著林鋼那滿臉急切的表情,蘇鐵不由一頓,遲疑道:“林大哥,剩下幾針,會比剛才那幾針痛苦十倍不止,還是等你修養一夜,明天再針灸。”
“就是,班長,還是等等吧,反正南疆那邊已經耽誤了那麼久,再等一夜,也不會有什麼……”小趙也急忙小聲勸道。
他知道他這位班長的性格,向來要強,但凡能忍受的痛苦,臉上表情絕對不會有變化。
能讓對方失態到這種程度,顯然已經疼到了極點。
林鋼卻連連擺手,沉聲喝道:“小趙,你給我住口,我如何做事,還需要你來教嗎?”
“我……我……”
“老林,你也彆怪小趙,孩子也是擔心你。”不等小趙開口,武仲揚忙上前,沉聲說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林鋼的肩膀,勸道:“老林,你就彆強撐著了,實在受不了,就等明天再說。”
“那不行,連你都能忍受,我如何不能?”林鋼滿臉不服道。
蘇鐵聞言,不由笑了起來,搖頭解釋道:“林大哥,武大哥體內的傷勢,比你的稍稍輕一些,所以我采用的是回陽九針,痛感會輕許多,你體內傷勢太重,我采用的是比較穩健的尋常陣法,因此也會更疼一些。”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林鋼怔了怔,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一些。
其實剛才針灸時的劇痛,著實令他有些懷疑人生,若非常年在邊境曆練,怕是早就忍不住喊出來了。
不過礙於武仲揚在一旁,他一直強忍著,因為在他看來,自己這位老戰友都能忍受,他若是喊疼,那豈不是被人笑話。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他二人的治療方式,並不相同。
“林大哥,剩下幾針的確很痛苦,我還是建議你休息休息,等明天狀態好一些,再繼續也不遲。”就在林鋼正遲疑之際,蘇鐵微笑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