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那小子還能活吧?”魁梧青年冷笑一聲,很是不屑道。
不等眼鏡青年開口,緊隨在魁梧青年身邊的那名身材火辣,妝容妖豔的年輕女子很是不屑道:“峰哥,彆搭理他,就那小子的體格,怕是連你的一拳都擋不住,何況那種情況。”
“不錯,峰哥,他就是嘩眾取寵罷了,彆跟他一般見識,那小子要是能活,我當場從這望江樓上跳下去。”站在魁梧青年右側,那名留著八字胡,滿臉諂媚的中年男子連忙接過話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轉頭望向窗外,隻是很快,他臉上笑容便徹底僵住,眼神中更是瞬間迸出濃濃的震撼。
就見他一邊指著窗外,一邊結結巴巴道:“天呐,他……這他媽是什麼情況?”
“怎麼?”看著八字胡中年男子這情形,那名妖豔女子不由愣了一下,忙轉頭望去。
很快,她便捂著粉嫩的小嘴,整個人直接僵在了原地。
不止是妖豔女子,剛剛與她一同轉頭的魁梧青年,乃至望江樓上的其他客人們,此時皆都是同樣的表情。
震撼,驚訝,恐懼,又或者說是茫然。
隻見他們目光所及之處,那個被那名魁梧大漢一拳砸飛出去幾十米遠的青年,此刻正緩慢的從泥沙裡爬了出來。
雖然他渾身滿是汙泥,衣服甚至有些破損,但明顯身體沒有受傷,仍舊還能正常行走。
看到這一幕,整個望江樓內,瞬間鴉雀無聲。
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皆都齊刷刷的望著正一步一步朝著那魁梧大漢走去的青年身上,猶如看到了廟裡的神明一般,神情中充滿敬畏之色。
那魁梧大漢剛才的一拳,擁有何等威力,他們可都看在眼中,便是一輛坦克,能直接碾碎,但那青年卻能用肉身硬抗,而且毫發未損,簡直恐怖如斯。
“天呐,他到底是人還是神,怎麼連這種情況之下都能活,也太變態了點吧。”
“何止是變態,簡直都不是人,是神……對,他一定是神仙下凡,否則怎麼可能這都不死?”
短暫寂靜,望江樓內立刻爆發一陣喧囂。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皆都在討論那名青年的身份,最終他們得出的結論是,對方要麼便是超級英雄,要麼便是天上的神仙。
而就在這個結論被眾人認可以後,有幾名年長者,更是當場跪倒在地,開始向那名青年跪拜,祈求對方的護佑。
看到這景象,圍觀眾人卻沒有半點嘲笑的意思,反而深以為然。
因為在他們看來,麵對這樣的強者,跪拜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反而無動於衷,才顯得十分怪異。
相較於望江樓內的喧鬨,位於滇西江左岸,那座建於八十年代,如今已經是滇西標誌性建築的天心閣內,卻顯得異常寂靜。
此時在樓閣內,稀稀拉拉的坐著十幾個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要麼身著練功服,要麼穿著唐裝,中山裝,顯得極為正式。
若是有南中省武道界人士在此,必定會被眼前的一幕驚的目瞪口呆。
因為在座的每一個人,皆都是南中武道界的頂尖人物,而且各個身居高位,要麼位居所在家族的家主位置,要麼便是那些武道宗門的長老,乃至掌門。
隻是此刻,他們這些往日在南中省武道界指點江山的大人物,此刻卻都是一臉的沉悶,尤其是那幾名老者,更是眉頭緊鎖,如臨大敵。
短暫寂靜,坐在閣樓右側,一名身著筆挺中山裝,留著絡腮胡的中年男子輕咳一聲,沉聲問道:“各位兄弟,各位前輩,那兩個人到底是誰,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林掌門,剛才我都說過了,由於距離太遠,加上灰塵太大,我連他二人長什麼樣都沒看見,如何能知道他是誰。”聽到絡腮胡中年男子的詢問,那名留著山羊胡的老者,苦笑回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歎息道:“不過我倒是能肯定一件事,他二人此番來滇西,必定來者不善。”
“陳老,你這話何以見得?”坐在絡腮胡中年男子身邊的那名身著黑色練功服,披頭散發的中年男子不解問道。
那名姓陳的老者冷哼一聲,沉聲道:“那還用問,武道界誰不知道,咱們南中武道界高層今晚在天心閣聚會,他二人卻偏偏選擇在天心閣下交手,不就是想震懾我們?”
“陳老,我覺得您想多了,他們在天心閣下交手,未必就是為了我們而來,而且……誰能肯定,他二人是朋友,而不是敵人?”剛才那名披頭散發的中年男子,搖頭笑道。
“就是,陳老,我也覺得您太敏感了,他二人剛才交手時,那名大塊頭每一拳可都是殺招,如若單純是為了震懾我們,代價也太大了吧。”絡腮胡中年男子連聲附和道。
剛才江灘上,那名大漢揮出的那幾拳,他都看在眼中,就對方那磅礴的力量,他琢磨就算是他,動用全身所有底牌,恐怕也難以活命。
如果僅僅隻是為了震懾他們,便要冒著丟掉性命的風險,實在有些不值得。
那名姓陳的老者,卻輕輕搖頭,淡淡道:“你們彆急著反駁我,我隻問你們,剛才那大塊頭出手時,那名青年可曾還過手?”
“這……好像沒有,他始終是防守姿態,對……就像是我們平時訓練小輩們練武時那般。”就在這時,坐在閣樓左側第一排那名身著唐裝,麵容嚴肅的老者,忽然大聲道。
聽到他這話,那名姓陳的老者笑著點頭道:“王老不愧是先天境界的強者,見識就是比某些人要高的多,就他二人剛才那番行為,明著是訓練,其實就是為了震懾我們。”
“可是……他二人震懾我們,又所為何事,難道他們跟我們南中武道界有仇?”絡腮胡中年男子摸了摸下巴,很是不解道。
不等那姓陳的老者回答,眾人之中一名身著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抬手示意眾人道:“我倒是覺得他二人有什麼目的,暫且可以不用考慮,當務之急,還是要摸清楚,他們到底是何等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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