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顧景源改為雙手托著她腋下,把她向上拋了一下,才把她放了下來。
穆倩雪轉過身握著小拳頭,奶凶奶凶地對他說:“我揍你哦!”
“哥哥錯了,雪兒饒命……”顧景源笑著握住她的小拳頭。
“哼!”穆倩雪扭頭,用另一隻手指著院子裡的石桌。
“這是我以前練字的桌子。齊爺爺說,我太好動了,練書法,可以磨煉性情,鍛煉耐心。”
穆倩雪帶著他們來到一間房間:“這是齊爺爺的房間。這個書架上麵放的是我從小到大寫的字,另一個書架上麵的是齊爺爺自己寫的。”
穆倩雪取下兩幅書法作品遞給他們。
打開其中一幅,顧正遠瞳孔微縮。這字跡……
“丫頭…你齊爺爺,是叫齊書泊嗎?”顧正遠一臉震驚地問。
“對呀,叔叔也認識?”穆倩雪看著他問。
“我年輕時曾有幸見過一次。你齊爺爺當時是帝都有名的書法大家。阿源的爺爺在世時,就特彆喜歡他的書法,還收藏了兩幅他的作品。”
穆倩雪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齊爺爺也很厲害呢。
顧景源打開另一幅作品,這是穆倩雪寫的。
上麵是用草書寫的一篇《蘭亭集序》。整幅作品行雲流水,龍飛鳳舞,似有萬馬奔騰而來的恢弘氣勢。
顧景源五年前也看過穆倩雪寫的字,那時她寫的都是正楷體,字跡很是娟秀,倒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草書。
幾人心裡暗暗吃驚。想不到這小丫頭書法造詣竟也如此之高,頗有幾分齊大師的影子。
穆倩雪看著這幅《蘭亭集序》輕輕開口說:“齊爺爺以前總說我太過浮躁,要多寫楷書,每次我寫草書他就嫌棄我,說我寫得太醜。但是每次我一寫完,他又會很寶貝地收起來,還特彆小氣,碰都不讓我碰。”
“這些作品,要帶下山嗎?”顧景源摸摸她的頭問。
“不了。”穆倩雪搖搖頭:“這些都是齊爺爺的寶貝,就讓它們留在山上,陪著齊爺爺吧。”
從房間出來,顧正遠指著最後一間房子問穆倩雪:“丫頭,最後那間房子呢?”
“那是馮奶奶的家,馮奶奶叫馮舒鈺,叔叔阿姨認識嗎?”穆倩雪一邊走一邊說。
“丫頭,你馮奶奶是不是會畫國畫,尤其擅長仕女圖?”顧正遠問。
“對的。”說話間,已經到了馮奶奶的家。穆倩雪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那就是了。”顧正遠說,“馮舒鈺大師當年也是名動帝都的國畫大師,她畫的最大一幅飛天仕女圖,共畫有18位飛天仕女,18位仕女或撫琴吹笙,或起舞嬉鬨,或飛天散花……整幅作品極儘繁華熱鬨。這幅畫現在被收藏在帝都博物館中。”
“哇馮奶奶年輕時這麼厲害的嗎!”穆倩雪隻知道馮奶奶畫畫很好看,卻不知道居然這麼厲害。
她來到房間,拿出一幅畫:“這幅飛天仕女圖,是我跟馮奶奶一起畫的。”
畫卷打開,隻見上麵畫著兩位身著敦煌舞衣的仕女,一位反抱琵琶,一位手持箜篌,迎風起舞,衣帶飛揚,搖曳多姿,婀娜婉轉……
“這個反抱琵琶的是馮奶奶畫的,另外一個抱著箜篌的是我畫的。跟馮奶奶畫的一比,我畫的簡直沒法看。”
幾人細細觀看,箜篌仕女的畫工雖沒有琵琶仕女好,但卻也把飛天仕女的飄逸靈動畫出來了。
“怎麼會呢,寶寶已經畫得很好了。”蘇皖覺得她以前看過的,帝都的國畫大師畫的畫,都沒穆倩雪畫的好看。
“丫頭,這是你什麼時候畫的?”顧正遠問。
“唔……”穆倩雪想了一會:“兩年多以前吧。”
“兩年多以前,你才七八歲,畫功就如此了得,我們丫頭真的很厲害。”
顧景源早就知道他的小丫頭很優秀,倒也不是很吃驚。
而李柒看著畫,隻覺得什麼讚美之詞都表達不出來他的心情。大小姐小小年紀,也太厲害了吧!
顧正遠突然想到,這幾位大師,都是二十幾年前先後失蹤的。又想起來,那兩年間,有不少國外勢力湧入帝都,似乎是在暗中尋找什麼。他眉頭一皺,幾位大師隱居在此,隻怕有什麼隱情。
丫頭陰差陽錯成了幾位大師的孫女,學了他們的本領,又繼承了他們的遺產,這事還不知是福還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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