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一皺。
“啊、呃?”
那演員剛邁下一隻腳,正打算給她鞠躬道謝,聽見這話大腦有些短路。
秦絕用看三歲小孩的目光把他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微妙地歎了口氣,又伸出一隻手,把他薅回了車裡。
群演???
“你沒動藥?”
秦絕眼神一掠,就看得出來這人到底動過多少東西,除了小桌板上留了個噴劑底部的圓圈印子外,根本沒什麼彆的痕跡。
“這個,這個……”
何冶的演員無措地搓著手,他總不能說太貴了,他不敢用吧。
“衣服脫了。”
秦絕翻了個白眼,不由分說把人按著,熟門熟路地撥開醫藥箱上的搭扣,拿出噴劑、藥膏、分格小冰袋、綁帶等各種東西。
“不是不是,秦老師,那什麼——”
這陣仗嚇得那人差點條件反射地想蹬腿。
“我力氣比一般人大,剛才下手有點重了,你不好好處理,明天能腫成人體香腸。”
秦絕麵無表情,人是她打的,敢做就要敢當,該負責就負責。
“彆動。”
見按住的人還在掙紮,秦絕神情瞬間轉冷。
“……好、好的。”
飾演何冶的演員在氣場壓迫下安靜如雞,看著秦絕拿起那瓶死貴死貴的外國噴劑不要錢似的一通按,感覺心臟直抽抽。
好痛,真的好痛,這都是錢啊!
秦絕才不管他眼含淚花是為了什麼,三下五除二搞定了傷處,打繃帶的手法相當漂亮。
“謝謝秦哥。”何冶的演員主動自降一輩,要不是秦絕太年輕,他都想直接喊爸爸了,“謝謝謝謝。”
“沒事,畢竟是我下手的。”
秦絕平靜回答,“好了,回去休息吧,路上小心點,彆抻到了。”
“哎,好好。”
這演員用力點頭,快下車之前,猶豫了下轉過頭來,“那個!”
“嗯?”
捧著保溫杯的秦絕轉頭看他。
“秦哥,我……我叫尤廣誠!尤其的尤,廣場的廣,真誠的誠。”
秦絕看了看他的臉,輕輕頷首。
“嗯,我記住了。”
尤廣誠莫名燃起一股被人肯定的感動,用力眨了眨眼睛,下了車麵對著秦絕鞠了一躬。
“秦哥拍攝加油!”
“好。”
秦絕含笑揮了揮手。
這小夥,人如其名,是挺真誠。
車內的東西能不碰的都沒碰,某些貴重物品沒缺斤少兩不說,一絲挪動的印記都看不到。
踏踏實實手腳乾淨的人,她也樂意赤誠以待。
“阿爸……”
車內沒有其他人,森染的小奶音從手機裡響起。
“你不要再散發魅力惹!後宮又加一了!”
喝著茶的秦絕呆愣兩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