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坐車去乾嘛啊?”
詭異的是,司機沒有開口問她目的地在哪,反而談起了這個話題。
“去約會啊。”
秦絕向後一靠,懶懶回答。
那看著年紀不大的司機嘿嘿樂了,暗號接頭成功,出租車緩緩駛向遠方。
杭城這幾家魔術酒吧,其中之一的名字叫做“臨時約會”。
與滬城她常去的“老磚牆”不同,“臨時約會”每次都會讓人在某個地方發出定位信號,然後派車來接。
至於送到魔術酒吧中的哪一家,都是隨機抽取,並無定則,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邂逅,不知從何開始,也不曉得幾時便走到了儘頭。
十幾分鐘後,出租車停在了某個普普通通的賓館前,秦絕下了車,徑直走進,和賓館前台說道
“我來赴約。”
前台是個長相可愛的姑娘,她彎了彎眼睛露出笑容,帶著秦絕來到了地下室。
“你們這兒,也不怕被人誤會成什麼特殊場所。”
之前還是餐廳和網吧,這次隨機到了賓館的入口,槽點略多,秦絕忍不住吐了個槽。
“您放心,我們這裡保安很多的。”
前台姑娘笑著朝他眨眨眼。
換而言之,哪怕是酒吧的熟客,也不可能借著場所入口的私密做些不法之事咯?
好一招明麵上的“白”吃黑。
說來,這真不算釣魚執法嗎?
秦絕搖頭笑笑,順著台階走下去,來到“臨約”。
“嗨,zayde!”
酒保是個氣質陰柔的卷發男人,溫柔地打著招呼。
在楊柳娛樂指導的這三周裡,杭城魔術酒吧的分部負責人都認識秦絕了。
也不排除是弗蘭迪把她的存在廣而告之,讓她每到一個地方,都來他的魔術酒吧打白工。
這就是損友。
秦絕暗地裡嗬了一聲。
“來一杯最貴的酒。”她對酒保道。
來啊,互相傷害。
其實秦絕對酒沒什麼需求,再者,高木龍他家裡的酒業近期火得風生水起,送到她住所的名品酒水都夠拿出去批發的了,喝都喝不完。
她點完了單,向著舞台走去。
“臨時約會”的舞台設計各有不同,今天這家,舞台處在中央,還特意打造成異形,從上往下看是一顆邊角柔和的星星。
不同的樂器,就擺放在星星的五個角上,若是能湊齊五個人,都朝向中心坐著彈奏樂器,坐在中間的負責唱歌,想想也是個極有趣的畫麵。
秦絕心裡本就有著打算,此時笑而不語。
突然地,有一個矮小的男人與她擦肩而過。
存在感比夏淞更低,像任何一位平凡的都市居民,打扮平庸,長相普通,沒有引人注目的地方,渾身上下全無特點。
秦絕周身氣勢斂進體內,無比自然地轉了個身,悄無聲息地跟上了他。
那男人似乎隻是來消遣的熟客,踏著樓梯登上了半開放的酒吧二樓,那裡有一位正在給客人表演的魔術師。
秦絕的腳步靜得可怕,她在略顯熱鬨的酒吧裡坦蕩蕩地跟蹤著一個客人,卻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動作。
那個身材低矮的男人走進盥洗室,在外圍的洗手池前停下了腳步。
他冷汗潸潸落下,僵在原地不敢移動。直到這時候,他才從鏡子裡看見自己的身後跟著一個人。
秦絕微笑著走上前來,一隻手帶著不容置喙的氣勢,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呦。”
好巧,“臨時約會”,竟能被她撞見真正的老板。
末世裡投降於她的大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