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個罪人被燒為灰燼後,溫欣白皙的手指優雅地結了一個蓮花印,點點金色的光芒衝天而起。
“罪人伏誅,神明平怒,各得其所,暴雨停歇!”
“雨停了!”
“雨停了!”
烏雲散去,席卷了大荒山近半個多月的暴雨終於停歇了。
陽光落下,彩虹高掛在天穹。
獸人們欣喜地歡呼著。
隻是溫欣眸中的笑意並沒有幾分真實。
……
祭祀過後,溫欣神使的地位在大荒山無可撼動,所有獸人都將她當成神明一樣信仰膜拜。
她的話如今對大荒山來說,就是神諭,無人能違抗,無人敢質疑。
為她和時幽之後要建造一個獸人國度鋪平了道路。
隻是……
“你不高興。”
山坡山,時幽從背後抱住溫欣,清冷低磁的嗓音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
溫欣自然而然地靠在他懷裡,看著在山穀中忙忙碌碌的獸人們,眉眼平靜,紅唇微微上翹,一點都看不出不高興的模樣。
他是怎麼看出她不高興的?
這麼想著,溫欣也直接問了。
時幽輕輕蹭著她的小臉,“我知道。”
對他這悶葫蘆般的簡短話語,溫欣是無奈又好笑,“所以,你知道了什麼呢?”
她轉身摟住她的脖子,挑眉曼聲道:“知道太多可是很危險的哦。”
時幽歪了歪頭,清透迷人的瞳眸凝視著她,乾淨又無害,直接戳中溫欣心臟最柔軟的地方,萌得她滿臉血。
溫欣虎著小臉,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臉,“青天白日的,不要勾引我。”
時幽頓時輕笑出聲,“若我要呢?”
溫欣:“……”
糟糕了,糟糕了,她的大蛇蛇變壞了。
她痛心疾首,“果然,男人……雄性得到了就會變壞的。”
時幽鼻尖蹭著她的鼻尖,沒有像之前那般或是羞澀,或是不安,低低笑道:“不是你教我的嗎?小神使。”
溫欣:“……”
彆、彆以為他用美男計就能讓她暈頭轉向哈!
她哪裡教壞他了?
這是汙蔑!
隻是還沒等她憤憤地反駁,時幽已經笑著擁緊她在懷裡了。
他柔聲在她身邊道:“不怕的,有我在。”
他知道她的擔憂,也知道她的顧慮,更知道她對那群獸人們的感情極為複雜。
厭棄又隱隱帶著一絲無奈不忍。
他們是愚昧、冷漠、無情,卻又可憐、虔誠,也容易滿足。
時幽更明白她心裡的苦悶。
她是讓彭隼他們付出了代價,可她也會想著,當有一日需要她這個神使去火祭的時候,怕是這些獸人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
那如今她還要繼續自己的計劃,庇護那群獸人嗎?
但是時幽又怎麼會讓她落到那般下場呢?
假如真有那一日,他也會做她手裡最鋒利的劍,掃平一切障礙,不計後果代價,即便是要承擔滅世的罪孽,他亦義無反顧。
溫欣伸手緊緊抱住他,將腦袋埋在他的胸膛,隻把自己柔軟脆弱的一麵展現給他。
隻是,傻子,她怎麼可能會舍得他為她毀掉了自己?
更不會讓他們走到那一步的!
溫欣伸手捧著他的臉,杏眸盈盈如水,“時幽,你能為我滅世,可我的底線卻是永遠不會去滅世,如此,你會對我失望嗎?”
因為她不能像他那般愛他愛得如此不顧一切。
時幽溫柔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隻要你心裡有我。”
而他是她身邊唯一的伴侶,那就足夠了。
溫欣眸光晃顫,主動回應她的吻,在這暖風習習的山林間,情深不悔,山盟海誓,唯他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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