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惑鬼就不用說了。
趙一殺的。
而被太陽融化的張銘，也不必說。
沒道理其他鬼物能在大太陽下工作，他們推車的員工卻不行！
問題在哪裡？
不是太陽，也不是員工本身……
所以……
趙一低頭。
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員工衣服上。
“陳飛……你應該感謝你來的早。”
趙一忽然拍了拍陳飛的肩膀。
陳飛還沉溺於恐懼之中，沒回過神。
“啥……啥意思？”
趙一說道：
“但凡你是前些年才進來的員工……根本活不到現在！”
“名單上統計的是最近今年工廠內員工的新增減，你們以前的老人不在名單上，因此也不在那個黑衣人的獵殺範圍內。”
“但我猜想，他不殺你們，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
陳飛小心翼翼問道：
“啥原因？”
趙一：
“這要問你了，有什麼是你們老員工有的，而新員工沒有的。”
陳飛思慮了一會兒，眼睛一亮。
“權限！”
“當初工廠死了很多員工，後來我進入工廠之後沒多久，老大哥不是辭職了嗎？”
“他就把他的權限給我了！”
“我在工廠裡，除了晚上九點要換上紅衣去清理灰衣人員之外，還要負責帶一屆一屆的新人……就像現在這樣。”
趙一意味深長道：
“多半就是這個原因，你才能活到現在。”
“也許黑衣人已經將你們這些擁有權限的員工當作了它的工具……”
“你們負責正常運轉整個工廠，而它……負責殺戮！”
陳飛瞳孔忽地一縮。
自己居然這麼久以來，都是一個恐怖劊子手的幫凶？！
而它還一直被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二人對視了一眼，趙一忽然說道：
“你先回去，和平常一樣，不要露出什麼馬腳，下一步注意調查一下關於工廠生產鋼材的那個東西……”
“回頭有行動，我會通知你！”
陳飛點點頭，深吸一口氣。
媽的！
自從加入了截教，生活好刺激啊！
…
食堂內。
一名端著餐盤的鬼物路過陳飛區域這頭，在經過兩張桌子之間，忽然撞了一下某隻鬼。
湯汁兒灑了點在對方的衣領上。
“哎羞羞！”
“實在不好意思，剛才腿刮了一下凳子。”
這名鬼物對著坐著的那名尖嘴猴腮的鬼物道了個歉，露出一臉歉意的笑容，並伸手擦了擦它的衣領。
尖嘴猴腮鬼瞟了它一眼，看見對方眼裡的一些意味深長。
脖領子的觸感讓它感覺到了對方是塞給了自己一張紙條。
它不動聲色，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飯，跑到了沒人的地方，打開了紙條。
【今夜1230，三樓廁所，第五個坑位見】
尖嘴猴腮鬼眼睛咕嚕嚕地轉了一下，將紙條吃進了肚子裡。
半夜。
礙於白天自己動手殺了一隻鏽屍，違反了規則，趙一不得不在員工宿舍樓裡麵亂晃。
宿舍樓比較殘破，一共六樓。
陳飛告訴趙一，守夜比較簡單，隻要他晚上不在床上就行。
如果困了，可以去其他地方睡覺。
但是趙一不困。
他在宿舍樓裡麵到處晃悠，站在尖嘴猴腮鬼宿舍門口停留許久。
後者當然也注意到了趙一。
它離門邊最近，聽見趙一嘴裡的碎碎念，渾身都在抖。
此刻，趙一正站在門口掰手指。
“殺……”
“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