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走廊的儘頭,是一間藝術展覽室。
修建非常華麗且有品位。
木製的鏤空架子上,每一筆留下的花紋都是獨具匠心的優雅。
但出人意料的是,這間如此精美的藝術展覽室中,卻隻有一張展覽作品。
是一幅畫。
掛在了正中央的牆壁上。
三人來到了畫前,認真觀摩。
這幅畫是一幅采風的鄉野隨筆。
畫中是一個攝像師,正拿著相機對不遠處一條小溪上方的獨木橋拍攝。
四周草深樹密,幾筆點過。
天上有日,地上有石。
在畫的最上方的留白處,還寫著:回到最初。
“被表象遮掩的反抽象畫作。”
這是徐勝治給予的評價。
他雖然從事小說,但也不是一無是處,有幾個藝術家朋友。
都是嫖娼被抓的時候認識的。
經過這些藝術家朋友們的熏陶,徐勝治對於雕塑,畫作,書法等方麵都有著些許造詣。
抽象畫,大都與自然物象看上去毫無關聯。
但實際背後都在影射現實的表象,蘊藏著作者的無病呻吟。
可也有部分畫作,卻是畫著一些自然物象,卻在影射其他事物或是事物的變化。
這些畫作不單純是畫作,也是一個謎題。
需要有眼力的觀者才能夠從中看出線索。
他們看了有一會兒,直到這個房間又多了些其他的人。
正如趙一所說,先前裝傻的那些人,隨著二樓的人越來越少,三樓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也趁亂偷偷地溜下來了。
大家心知肚明彼此可能是隱藏的競爭者,但無人打鬨。
他們不能鬨。
因為一鬨,麻煩就來了。
看了沒多久,徐勝治拉著二人轉身出了房間,臉上興奮。
“你看出什麼了?”
關之樂忍不住詢問,麵色帶著些希冀。
她希望徐勝治能夠厲害一點。
因為這樣,她或許逃離趙一魔爪的可能就會多一些!
而最後能夠通關真人秀的可能也會大上一分。
徐勝治和二人回到了空曠的大廳,來到了某個角落裡低聲說道: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那是一幅反抽象畫。”
“裡麵的很多細節,都是在暗示通往第四層的路在哪裡。”
言及此處,徐勝治抬頭,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確認沒有人接近他們之後,徐勝治才繼續說道:
“首先是獨木橋。”
“在很早之前,我的一個藝術家朋友跟我說過,單獨畫景的畫家,很少會畫獨木橋……因為他既不具備美觀,也容易為畫麵留白。”
“而獨木橋,通常來說,是一種隱喻。”
“它代表——隻有一個人能通過。”
“咱們再提煉一下,重要的部分就是……一個人。”
“想想看,在這個到處都是人的酒店裡,什麼地方最容易讓人獨處?”
關之樂思考了片刻,麵色怪異道:
“不會是……撤碩吧?”
徐勝治回道:
“就是撤碩!”
關之樂聞言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可……這座酒店的每個住戶房間幾乎都有廁所,咱們怎麼知道哪個廁所才是通往第四層酒店的?”
徐勝治:
“其實不難想。”
“獨木橋的下麵是水,而且有很多水。”
“水同樣也是具象。”
“它代表清潔,洗滌。”
“所以……我們要找的廁所,不是住戶的廁所,而是每層酒店的公共廁所!”
“因為那個廁所住戶一般不會去用,主要是用來給酒店的清潔工清潔酒店的工作間。”
關之樂眼睛一亮。
這徐勝治有點東西啊!
“所以,咱們現在隻要找到公共廁所,問題就解決了?”
徐勝治思索了兩秒,期間不自覺地看了一眼趙一。
“老實說,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因為那幅畫上,還有不少線索沒有解開。”
“不過咱們可以先找一下二樓的公共廁所。”
“趙兄以為如何?”
趙一點頭:
“妥。”
三人在二樓一番尋覓。
十分鐘後。
趙一的飽食度見底,他不得不吃了一個饅頭。
一個饅頭可以恢複30點飽食度。
而一旁的徐勝治就比較慘了,他沒有二人身上那麼多食物,囊中羞澀,隻能喝一口礦泉水充饑。
這時候,反倒是關之樂,居然主動拿出了一個炸雞腿,遞給了徐勝治。
徐勝治接過了雞腿,對著關之樂微微一笑。
關之樂眼裡閃過一抹光。
“我身上還有不少食物,你這麼聰明,是個好隊友,分你點吃的是應該的……”
她說著,用眼神掃了掃趙一。
對方壓根兒沒有管她。
還在認真尋覓二樓廁所。
一番尋找之後,他們確認二樓的每一個角落都已經搜尋過,但並沒有發現公共廁所清潔間。
關之樂蹙眉道:
“會不會是你的猜測錯了?”
徐勝治陷入了沉思。
“應該……沒問題才對……難道……”
他想不出來,便向趙一詢問。
“趙兄有什麼想法嗎?”
趙一認真地觀察四周的建築構式,眯著眼說道:
“咱們還得回一趟三樓。”
徐勝治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