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一帶著豐南遠去,薑洋內心頗為惋惜。
他知道像趙一這種人,內心往往比較倨傲,是不屑於加入其它什麼勢力的。
如果今日沒有借著老人的人情拿下趙一,那麼日後拿下趙一的可能性就會更小。
“行了,隨老夫回去……準備交代一下後事吧。”
薑洋跟在了老人身後,表情有些悶悶然。
“長老,您這麼做是不是對江家有些太不負責了?”
“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卻就這樣將自己的性命交托給外麵的人,待您離開之後,薑家的氣運必然會受到一些影響……”
老人負手,不算高大的身體,卻挺立筆直。
“你是想說老夫自私是嗎?”
薑洋急忙躬身道
“不敢不敢……”
薑木銘側目瞟了他一眼。
“外麵的人可以說老夫自私,但唯獨薑家不行。”
“你要明白,老夫不欠薑家什麼,反而是薑家欠了老夫太多!”
“我為薑家付出這麼多,可曾向你們這些小輩索取過回報?”
薑洋汗顏,麵色難堪。
於情於理,他的確不該責備老人。
他沒資格責備老人。
“老夫為你們做了這麼多,舍棄半生自由,常年與孤獨為伍,大半輩子兢兢業業,護鼎之時不敢有絲毫鬆懈……”
“而你們卻將這一切當做了理所當然,沒有想著回報什麼,反而還巴不得將老夫剝皮抽筋,煉精榨髓,等到日後老夫耗儘自身最後一點價值,你們才會安心放老夫離世是嗎?”
薑洋額頭上全是汗珠。
“長老言重了!”
“晚輩豈敢有這樣的想法?”
薑木銘看著他那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搖頭微微歎息了一聲。
人呐,過慣了舒服的日子後……真是越來越虛偽了。
豈敢有這樣的想法?
嗬……
難道你們不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嗎?
老人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便算是給這些晚輩留了最後一點薄麵。
…
車上。
“感覺怎麼樣?”
趙一一邊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著後排的豐南,如是詢問道。
豐南微微喘息著,帶血的胸口還在起伏
“死不了。”
“不是什麼特彆嚴重的傷。”
趙一從兜裡摸了根煙,想了想又放回去,然後從係統收容空間拿出了豐南的羽毛,遞給了他。
“你跟教會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戴過他們給你的刑具?”
豐南收過羽毛,將屬於自己肩胛骨的力量,融合進入了身體之中,臉色頓時好了很多。
甚至趙一能感覺到,豐南的力量正在緩緩發生質變。
“我從前為教會工作過。”
豐南並沒有掩飾。
“但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趙一聞言,有些小小驚訝
“你還為顱骨教會工作過?”
豐南解釋道
“我的老師是顱骨教會的科研者。”
“他在教會中發現了可怕的真相,所以讓我逃離那裡……並且為我摘除了身上的刑具,恢複了原本記憶。”
趙一對豐南的老師有印象。
他的老師,修的是惡來。
後來災厄纏身,死於不祥。
“你的老師發現了什麼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