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關心秦塵的人內心都是一沉，感受到了無邊的絕望。
高維汙染。
不死帝族的真正崛起，其實是傳承自宇宙海當年舉全勢力與深淵一戰的結束。
不死帝族領悟了深淵一脈的部分汙染手段，在跨入高維之後，不死帝族的汙染手段融入到了該族的血脈之中，讓該族所有的族人都可利用血脈力量，施展出汙染手段。
這才一舉成為宇宙海中隱藏的頂級大族。
大道汙染這樣的手段，放到任何一個族群，都是極其可怕的手段，足以讓人感到窒息。
譬如之前卡米拉的汙染之力，僅僅是一個眼神，一道意念，便足以讓萬神之墟的一些神帝強者們感受到了無邊的恐懼。
更何況是不死帝族老祖的汙染之力了。
“完了，高維神帝的精神汙染，這不是物質攻擊，而是精神靈魂攻擊，秦兄肉身即便再強，又如何能抵擋？”
“肉身，可依靠各種手段提升，可靈魂，意誌，絕非輕易能提升的，需要一次次的戰鬥，無數次的淬煉，才能緩緩提升，秦兄他這次……”
“關鍵不死帝族老祖的攻擊，並非是普通的靈魂攻擊，而是傳承自深淵的汙染之力，並且還是高維汙染，這種手段，後期神帝怕是都無法抵擋。”
“完了。”
天族天主，科莫多獸始祖等人心中徹底沉了下來。
哪怕是他們這些傳承無數紀元的大族，也都知曉高維汙染的可怕，哪怕先前那一指僅僅是不死帝族老祖的一道神念通過高維力量穿越無儘虛空降臨，並非是他的本體，蘊含的汙染之力並不很強，但也絕非一般神帝能夠抵擋。
“傳承自深淵的高維汙染？”
所有人中，唯有魔厲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秦魔頭這家夥，連真正的深淵之力怕是都汙染不了他，這區區傳承自深淵的汙染手段，又如何能製裁得了這家夥？”
魔厲心中很是不屑，完全不曾在意，深淵這玩意在宇宙海談虎色變，所有人都聞之變色，但在魔厲心目中，也就那樣，根本沒什麼了不起的。
轟隆！
秦塵腦海中，靈魂海被瞬間汙染，一股可怕的高維力量在他的腦海之中激蕩，滲入他的靈魂海深處，一瞬間定住了他靈魂海的全部，讓他的靈魂在一瞬間都有了停滯。
“厲害。”
秦塵的思維在現實狀態中停滯，可在過去的時間線，以及未來的時間線中，卻還在繼續思考，感知著自己的靈魂海中的一切。
他能清晰感受到，不死帝族老祖意念汙染的可怕，高維力量無孔不入，不同於卡米拉之前的意誌星辰碾壓，是在靈魂層麵進行靈魂力量的壓製。
不死帝族老祖的靈魂汙染，是利用高維手段，在一瞬間滲透到他全部的靈魂，滲透到每一個角落，簡直擋無可擋。
“難怪高維神帝一念之下，便可滅殺普通神帝強者，高維力量無孔不入，對於普通神帝而言，根本沒有任何防禦的機會和手段，隻能被動抵擋，可高維神帝的本源力量，又遠遠淩駕在普通神帝之上，如何能擋？”
這一刻，秦塵迅速明白了高維神帝可怕的真正原因所在。
在宇宙海，普通神帝就如同一隻躲在雞蛋殼裡的蛋清蛋黃，他們之間的交鋒，是用雞蛋殼不斷碰撞對方，比拚的是防禦，雞蛋殼的堅硬度等，隻有將對方的雞蛋殼給砸碎，才能對他們造成真正核心的傷害。
而隻要雞蛋殼不破，對方的攻擊便無法傷害到他們的核心本質。
可高維神帝的攻擊，卻相當於能夠無視雞蛋殼，直接降臨到雞蛋的內部，直接攻擊到蛋清和蛋黃，這讓普通神帝如何能擋？
怕是一根柔軟的細刺，便可刺破蛋清和蛋黃，對普通神帝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
而今，不死帝族老祖的一縷意念汙染，便是直接無視秦塵的靈魂防禦，直接滲透到了他靈魂的每一個角落，滲透到了他靈魂的核心本質所在，對其造成汙染，傷害。
“轟！”
秦塵的靈魂海不斷衰敗下來。
然而，此時此刻的秦塵，卻並未調動自己的靈魂力量去進行防禦，而是仔細感知不死帝族老祖的汙染之力。
“讓我看看，這不死帝族老祖所謂的意念汙染究竟是怎麼回事？之前的卡米拉身上我隻能窺探出來一絲端倪，如今這不死帝族老祖的神念才是窺探到其真正核心的所在。”
秦塵的感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靈魂中，非但沒有去抵抗不死帝族老祖的靈魂汙染，反而是順著他的靈魂汙染，去感知這個汙染的過程，甚至去主動順著對方的汙染，去進行理解，加速這個汙染的過程。
因為他要弄清楚，對方的靈魂汙染和深淵一族的汙染，究竟區彆在哪裡，是如何實現的。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