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議事大廳之上,隻見呂若明那正在閉關的繼母卻是高坐上首,看到呂若明諸人進來神色頓時一變,厲聲道
“你這氣死生父、逼迫母親的逆子竟然還敢回來!”
“哦,母親大人何出此言,不是你與兩位叔父懇求我回歸家族,繼任呂家家主之位嗎?”
呂若明既然知道此番前來乃是鴻門宴,自然不會有什麼驚訝,氣定神閒的回道。
“哼,我幾時傳書與你返回家族繼任族長,當年你仗著是老家主嫡子,對於我這個身份修為低微的繼母百般逼迫。
幸得我寧死不從,這才留得清白之軀。
也是蒼天有眼,讓老家主發現了你這畜生的惡行。
老家主為此鬱鬱不已,這才早早坐化身亡。
你這個無父無母的混賬,如今還敢回來!”
隻見上首的呂潘氏神色越發激動,雖然隻有黃庭境的修為,可麵對著金仙境的呂若明絲毫沒有畏怯。
“嗬嗬,不知兩位叔叔又如何說?”
呂若明雖然早從楊弘遠那裡得知了當初的事情真相,可如今看著這個曾經為了他忤逆生父,被趕出家門的潘氏,心中還是有一絲心痛。
也是自己當年紈絝無知,輕易中了他人的圈套。
“大嫂勿怪,傳書卻有其事,吾等矯造大嫂書信,也是為了完成先家主的囑托。
畢竟此子如今可不是黃庭小修,而是一位金身仙人。”
隻見剛才那位還慈祥無比的呂京,此刻已然滿臉肅然,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先主遺命,令我等誅殺我呂氏逆子,呂若明,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要負隅頑抗,在你先父我的大哥麵前同室操戈!“
”嗬嗬,嗬嗬!”
“還真是。。。。好一對狼狽為奸的叔嫂!”
“呂京,當年先父念你是嫡親兄弟,一路扶持你進階仙境,乃至金仙境。
你先是與呂潘氏勾連陷害於我,為我這堂弟你的親子鋪路。
如今先父剛去,叔嫂再次勾連,意圖矯先父遺命,殺害於吾,轉移傳承譜係。
似你這等無父無兄、寡鮮廉恥、忘恩負義之輩,呂氏族人人人皆可殺之,今日吾就要清理門戶,洗刷吾之冤屈,正本清源!”
呂若明自從楊弘遠口中得知了當年的真相,無時不刻不想著回來複仇。
可惜自己雖然進階金仙,可也無力重返家族,直至今日事變,一吐胸中鬱結之氣。
“孽障,當年饒你一命不死,那想你今日越發猖獗,今日是留你不得了。”
“老六,還不與我動手,拿下這個畜生!”
一句話說的呂京與呂潘氏麵色大變,實在沒想到當年之事竟然被如此抖摟出來。
呂常此人不是家主嫡係一脈,自然也不希望呂若明這樣一尊金仙回來重新執掌家族,影響自己一脈的權柄利益。
再者當年將呂若明驅逐出家族之事,他雖不是主謀卻也沒少推波助瀾。
在呂京、呂潘氏找上呂常之後,可謂一拍既合。
既能分裂合流宗,又能免除後患,畢竟一位被驅逐家族的金仙可是不小的威脅。
“哼哼,如此不敬長輩,也怪不得吾大義滅親了,陣起!”
呂潘氏雖然隻是元神境的修為,可之所以能與呂常兩人分庭抗力,就是因為先家主坐化前將呂家的仙陣權柄交由其執掌。
此刻眼見得當年醜事被揭破,卻是惱羞成怒。
當年與繼子私通的名聲已然讓其在呂家抬不起頭,如今要是再傳出叔嫂勾連的說法。
即便其不在乎這些,也是一陣羞惱,雖然這是事實。
“怎麼會!”
呂潘氏的聲音剛剛響起,便緊接著再出驚呼出聲。
“老二,是你,還是你個老六,奪了仙陣權柄!”
呂潘氏作為一介散修,先是能嫁給呂家家主,又能暗中勾搭上金仙族老,引誘家主嫡子。
偏偏其在呂家還能屹立不倒,可見其手段厲害。
不過如今明眼人都知道不僅僅是呂家,就是混天星界也將生大變。
呂家仙陣權柄乃是其立身之本,如今大陣權柄被奪,如何能不驚怒,當即質問出聲。
“不是我,難道是你這個老六!”
“哼,如今大敵未除,你們叔嫂莫非要再次狼狽為奸,連我也一同除去麼!”
聞聽的呂潘氏與呂京的質問,呂常當即冷哼出聲,本來準備出手的神通也是含而不發,更是隱隱對向了呂京二人。
“不對,若不是你二人。。。。”
呂潘氏三人皆是心機深沉之輩,隻是呂若明此刻已入甕中,卻是一時未想到。
眼見得呂常、呂京二人反應,一時間三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可能。
“是你!”
看著神色淡然的呂若明,呂潘氏三人齊齊出聲。
“錯了,是我合流宗的宗主!”
伴隨著呂若明暢快的聲音,一股大羅境的威壓從虛空之中澎湃而出。
本來氣勢洶洶的呂潘氏三人在那渾厚的大羅威壓,被徑直壓落在地,張口就是一口鮮血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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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三人再有動作,三道濃鬱的玄黃仙光從天而降,徑直打散三人凝聚的仙元,如同死狗一般委頓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