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地的本源亂流看上去暴亂無序，不過其誕生總有其源頭所在。
雖說混沌亂流從產生到消散的時間極短，可以楊弘遠兩人的修為，在互相配合之下，卻是在不斷的追溯靠近。
倏忽之間，一道奇異的悶響突然在楊君山的耳邊響起。
“咚！”
就像是叩門的聲響一般，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道細微的混沌亂流憑空而生，擦著楊君山的耳廓流過。
隱約間，楊君山甚至在亂流從耳邊流過的一刹那，仿佛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然而這個過程似乎極為短暫，短暫到哪怕以楊君山的修為，也根本無法聽清楚那些低微的聲音。
若非楊君山對於自身的實力以及感知有著絕對的自信，他甚至有可能懷疑自己是否被幻覺所影響。
“老祖？”
混沌之地除卻湧動的混沌本源，原本當是一座死寂之地，哪怕是此時他雙手拍擊，也不可能有聲音響起才對。
可偏偏楊君山剛剛分明便聽到了一聲如同敲門一般的悶響，隨即便是一陣模糊不清的囈語。
就像是有人一邊在敲一扇厚重的門，一邊還在門外說話。
“你聽到了，那些囈語就是在其餘星界混沌之地的至尊所發，這些巨響，就是他們以神通掀動混沌本源對各處混沌界壁發出的衝擊！”
麵對著楊君山詢問的神色，楊弘遠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咚——”
比之前更為清晰的聲音傳來，楊君山甚至能夠感受到一絲為不可能的震動似乎與他的心臟產生了共振。
囈語仿佛也再次出現，甚至似乎比之先前還要清晰了一些，然而楊君山卻仍舊無法聽清楚在說些什麼。
有了開始之後，他們捕捉到混沌亂流湧動的源頭便要容易了許多。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楊君山在混沌之地當中聽到的最大的悶響傳來。
一大股混沌本源潛流從他的身邊劃過，楊君山終於聽到了清晰的幾個字。
“……融為一體……”
一舉沒頭沒尾的話，楊君山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應是老祖先前所言，諸位混沌至尊應是在鼓動混沌本源衝擊混沌界壁，以使互相阻隔的二十八界混沌之地儘快融為一體。
可為何要如此呢！
楊君山心中滿腹疑竇，可看著老祖也在認真聆聽的模樣，卻隻能按捺下來。
看樣子，老祖對此也不是知之甚清，這才需要聽那些混沌至尊的牆角來了解。
也是，老祖能知道諸多秘辛已是了不得的了，事關混沌至尊，老祖又如何說的清呢。
有了先前的經曆之後，捕捉混沌亂流源頭的空間波動越發容易，捕捉到的混沌囈語自然也越加繁多清晰。
“……混沌……引發……”
“……加快…五百…”
“……星空世界…豐天…”
這些聲音聽上去有男有女，聲調也各自不同，顯然並非是出自一人之口，由此也印證了老祖所言。
不過除開楊弘遠剛才講的，其餘秘辛楊君山卻是了解不多。
縱使先後聽到不少碎語殘音，卻也無法從中拚湊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的出來。
楊君山除了一開始的好奇，發現無法得出什麼有用信息，索性不再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