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到現在幾百年,沒人能活幾百年,當年發生了什麼,如今不存在目擊者。
在厲害的人,現在想知道幾百年前的事,隻能通過傳說故事,物留存,正史野史,民俗故事等來還原。
把頭就是這樣的人。
小唐小時候挖洋薑見過的紅臉石雕。
十年代後期,在田廣洞村陰陽洞村裡人也叫陰陽堡),發現的清代時期道士石雕,就是留下來的物證據。
那代表了,幾名陳氏道士,就是鬼崽嶺最後的祭祀者。
他們在祭祀什麼?
祖先。
祭祀春秋陳氏之祖,舜帝後代,媯滿,胡滿公。
....
把頭說了事情經過後,阿春指了指骷髏骨架問“王把頭,如果這個人就像你說的,是陳清覺,那你覺得他有沒有進到胡公墓?或者說,有沒有見到胡公墓?”
“這不好說。”
把頭沉思後說道“真正的道士,處事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樣。隻能說陳妹晴是效仿陳清覺,我們之前看到的清代早期四目神壁畫,應該是陳清覺所為,阿春姑娘你可明白?”
阿春點頭,“你的意思是說,壁畫是陳道士畫的,但胡公墓遷移至道縣的時間,要遠超過清代早期。”
“嗯,沒錯。”把頭頷首表示同意。
“啊....”
豆芽仔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說“照我看啊,咱們還是趕快找大墓,早點挖到青銅器,拿出去賣掉才是正路。
“這鑽洞鑽了幾天了?死人骨頭見到了不少,可就得到一個破香爐,一顆過期幾百年的羊糞蛋兒。”
把頭和豆芽仔的立場不同,把頭想的是搞清楚,豆芽仔想的是挖到青銅器賣錢,至於什麼什麼之謎,他一點都不感興趣。
我和豆芽仔不一樣,我和把頭差不多,我被某些東西吸引了。
這溶洞很清冷,現在是冬天,如果在夏天的話,聽著潺潺流水,燒上一爐清香,的確有幾分水月洞天,洞天福地的感覺。
把頭靜靜的看著枯坐在破蒲團上的白骨,突然開口說“此人生前是道門天師,修為高深,可他卻乾願在死後隱姓埋名,不受香火,的確值得敬佩。”
“雲峰,斌。”
把頭看著我們說“雖然立場敵對,但冥冥之,既然我們無意間來到這裡了。”
“那就拜上一拜吧。”
從豆芽仔那兒要來一包煙,撕開包裝。
我點著後抽了一口,讓煙燒的更旺些。
頭朝下插在地上,用土埋住,我看著骷髏架子說“無意闖入道長清修之地,打擾了。”
我說完微微躬身,以煙代香,算是拜了。
豆芽仔不知道是好奇還是咋回事,他走過來伸手在骷髏架子上點了一下。
“彆動!”
喊的晚了,豆芽仔用一根手指輕輕一碰,好像打破了這具骷髏幾百年來維持的穩定性,聽的非常清楚。
嘩的一聲,本來盤腿坐著的骷髏架子散了一地,頭骨還在地上滾了兩圈。
“你沒事動他乾什麼!”
豆芽仔嘴巴張著,慢慢收回手,有些心虛的小聲說“我就想試試,沒想到這麼脆弱,還沒碰就散架了....這可不怪我啊,我真沒用力。”
小萱大聲說“我看你就是手欠,一天天掉錢眼裡了,除了吃就是睡,你說說,你還能乾點什麼好事。”
豆芽仔這次自知理虧,他撓著頭尷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