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臉上仍舊眉頭緊鎖,開口說:“這裡是四川,不是東北,他們偷了你錢,是他們不對,但你教訓了他們,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這人雖話說的硬氣,但我跟隨把頭學習察言觀色多年,我從他眼底捕捉到了一絲怯場,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他是想要一個台階下去。
“貴姓,怎麼稱呼。”我問。
“免貴,姓宋,宋龍庭。”
我點頭,從懷掏出一萬塊錢扔給槍那人,同時說道:“你小弟的醫藥費,多餘的買點補品,咱們兩清。”
這領頭的年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伸手過來,我和他握了下。
他笑著說:“南北本是一家親,大水衝了龍王廟,我做東,咱們吃個飯認識一下,兄弟能否賞臉。”
我跟他們上了車,去了一家本地飯店。
飯桌上,我直接表明來意告訴他,我想在你們榮行找一個女扒手,二十歲左右,大概兩三個月前在康定活動過,特征是右手的五根手指一樣長。
“哦?”
這老大好奇問道:“兄弟,這女的得罪你了?”
我搖頭,說隻是一位朋友。
這老大抽了口煙,直接問飯桌上身旁手下:“咱們有沒有這麼個女的?”
這手下想了想,回道:“老大,咱們這裡都多少年沒磨手的習慣了,肯定是過去的老榮行,我看成幾率是老斑鳩那夥人,要不,我找人叫下他?”
我擺手:“不用,你們把珠珠現在用的聯係方式告訴我就行。”
“這好辦,我多找幾個人問下。”
吃過飯後不久,這老大還問我住哪裡,熱情的說開車要送我,被我婉言謝絕了。
我學了田哥,頭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對男人來說,這是種快感,原來辦事還能這麼辦。
傍晚,我收到一條短信,上頭寫了一串電話號碼,還附有一行字,“這女的一禮拜前在成都出現過,人目前應該還在成都。”
我直接照著號碼撥了過去。
很快,電話一聲好聽的女聲響起。
“喂,哪位啊?”
“珠珠啊,是我,項雲峰,還記得嗎?當初咱倆拿錯過包。”
“是你啊!”
“當然記得!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跟我打電話了?”
“你人在哪?”我問。
“我在成都,怎麼了?”
“是這樣的,嗬嗬,珠珠我直說了,當初你們從石榴村搞走的那張大唐卡,應該還沒出掉吧?”
珠珠聲音有些嗔怒,她道:“彆提了!一提這個我就來氣,我們不懂,以為那張唐卡是唐代的!結果我們搞到手後,瓢把子聯係了大老板,大老板帶的鑒定專家看了後說不是唐代的,是明末清初時期的,隻值幾萬塊!氣死我了!”
我笑道:“彆生氣,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我想要那張唐卡,你賣給我吧,開個價。”
“你要買?!你不是....不是乾這個的嘛。”
她聲音聽起來很驚訝。
我解釋了一遍,她這才猶豫著說:“那....那二十萬行不行?”
“可以,二十萬就二十萬,我著急用,你儘快給我送過來,我人還在康定。”
“沒問題,我現在開車過去也就幾個小時。”
約好碰頭地點,掛了珠珠電話後我又打給把頭。
我讓他們帶上裝,備連夜進山,在試驗田那裡等我,我隨後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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