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插在寬大的病號服袖子裡,探頭插話問:“大哥你是彩門的?你會變什麼戲法?會大碗飛水不?”
這人回頭看著我道:“大碗飛水那是朱連魁的獨門戲法,我怎麼會?不過我會彆的很多戲法,不信我表演個給你看看。”
“你看我有幾根手指頭?”他攤開雙手問我。
“十根啊,怎麼了?”我說。
“那你在看,我有幾根手指頭?”
我一愣,就眨個眼的功夫,他雙手的小拇指都消失不見了。
不是簡單的把小拇指彎曲藏起來了,就是沒了,像斷指一樣!
他笑著在我麵前把雙手來回翻轉,我眼瞪到了最大,就是看不到他的兩根小拇指去哪了。
他一翻手,左手五根手指又全沒了,就像被人用刀憑空削了去。
我看的目瞪口呆,問他:“大哥,你手指頭都藏哪裡去了?”
“藏哪了?”
“藏這兒了!”
他抓起身旁人的手給我看,我駭然發現,這個人右手竟然多出了兩根手指。
伴隨著他一揮手,一切恢複如初,兩個人又都變成了正常人的十根手指。
他笑道:“嗬嗬,這個沒什麼,家傳的一點小戲法罷了,這叫移花接木,我晚上也報了表演節目,到時給你們亮個絕活!”
我看的不禁嘖舌,都是奇人,相比之下,我真沒什麼能拿的出手的本事,我隻會打洞。
在佳木斯精神病院過的這個06年元宵節,讓人終身難忘。
晚上8點多,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一時讓人忘記了這裡是恐怖的精神病院。
所有人聚到大食堂,食堂原先擺的桌椅都被推到了一邊兒,間場地空了出來。
“趙管理!到點了!四大美女怎麼還不來!”
“就是!怎麼還不來啊!”
眾人都等的不耐煩了,開始催促。
這新管理笑著大聲說:“各位彆吵!我趙規製答應你們的事就一定會做到!看,這不是來了?”
話音剛落,大門被人推開,隻見老洪領著四個穿著藍白病號服的女人走了進來。
我正躲在角落喝水,轉頭看了一眼,頓時噗的一口!把喝嘴裡的水全吐了出來。
這就是天生麗質,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的蘭花門春夏秋冬四大美女?
這明明是四根老蔥,四個老大媽!我目測每個人的平均年齡都在40到50歲之間。
而且體形都偏壯,最瘦的一個都比我壯。
“嗨,大家晚上好啊,我是蘭花門的大姐小春。”
“我是二姐小夏。”
“我是三姐小秋。”
“大家好,我是四妹小冬,祝大家元宵快樂,請多多關照。”
我低著腦袋,雙手捂住額頭,努力憋笑,但我又不敢笑出聲來,所以憋的很難受。
現在你說這是四大美女我不信,說菜市場四大媽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