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路上開著,我忍不住又翻出手機又看了幾眼。
照片其實沒什麼的,就是一雙腿,應該是悅悅靠在沙發上拍的,照片她兩腿並攏伸直,風格有點像現在的網紅照片。
這時魚哥說道:“雲峰,快到了,有沒有具體的門牌號?我把你送到地方。”
我點頭,報了個彆墅區門牌號。
那時候順義區是個兩極分化很嚴重的地方,就是窮的人特彆窮,富的人特彆富。
像花梨坎、後沙峪、奉柏、來廣營,崔各莊這些地方城村遍是,住的都是打工人,相反,天竺那邊全都是獨門獨院的大彆墅,聽說還有好幾個明星住在那裡呢。
到了後,我伸手按了門鈴。
“你找誰?”
一位保姆打扮的年婦人開門後問我。
“我找秦娟,秦女士,找她談生意,剛才通過電話了。”
這年婦女很禮貌的對我說道:“老板,秦女士不在家,不過她跟我交待過,說如果來了一個姓項的,就讓人去費家村的光輝台球廳找她。”
我疑惑問:“費家村在哪?”
保姆大概給我指了一個方向,說那邊就是。
沒辦法,我們又上車趕去了費家村,路上亮子坐在副駕駛說:“表哥,我估計這個買主是在試探咱們,對方是怕有警察跟著咱們。”
“行啊亮子,你還算有點腦子。”
這個秦娟,還有沒有人記得?
當初在銀川我們賣阿育王塔的時候她就在,秦娟背後有好幾個大股東,那些人人根本不缺錢,那次劉元寧之所以得手買到了我們的塔,是因為他鑽了江湖規矩的空子。
費家村在來廣營附近,是一個偏僻的小城村,我們麵包車進不去,隻好下來步行。
我和亮子一人肩膀上扛著一個麻袋,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走在費家村街上。
除了我們自己,沒人知道,這兩個麻袋裡頭裝的東西值幾百萬。
找到這家“光輝台球廳”,我留了個心眼,先讓魚哥進去看看情況,因為秦娟不認識魚哥,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我害怕裡頭有埋伏,要是對方直接關門給我們來個黑吃黑就完蛋了。
不久,魚哥出來彙報道:“我看沒什麼問題,不像有埋伏。”
“走!進去!”
屋裡烏煙瘴氣的,玩的人不少,時常能聽到球竿和台球的碰撞聲。
人群,我一眼就看到了兩年不見的秦娟,她的打扮更成熟了。
“哈哈!秦姐好技術啊!”
她打了一竿,轉身笑道:“小項把頭,好久不見啊,帥了不少嘛。”
“哪裡哪裡,是秦姐你更漂亮了。”我笑著說。
一番客套後,她拍了拍手問我:“東西呢?”
亮子立即指了指腳下的麻袋。
“跟我來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換了個單間,我二話沒說直接解開了麻袋繩子讓她看。
她仔細看了幾分鐘我們的貨,隨後便皺眉,小聲道:“小項把頭,這東西是掉腦袋的燙手山芋啊,一般人不敢接,你從哪裡搞來的?”
我清楚的很,其實從這一句話,談價就已經開始了。
她肯定想要,之所以點出說燙手山芋,無非是想壓價。
那我讓她壓就是了。
“嗬嗬,秦姐,英雄不問出處,東西哪來的你就彆問了,反正是從正規渠道出來的。”
“什麼價?你如果要價太高,那我可不敢冒這個風險。”
我皺眉想了想,說道:“小廟這東西路份有多高,想必秦姐你也清楚,你要是想要....就給我1900萬吧。”
“小項把頭,你這個人還是一點沒變啊,1900萬?這價格都夠我買曾侯乙的小廟了。”
雙方坐下,她右手敲了敲桌麵,左手則伸到了桌下。
我也立即伸手下去,和她在桌下互捏手指頭。
如果不懂的人看到這一幕,或許會猜想我們兩個在桌底下搞什麼貓膩呢。
彆笑話這種方式,以前行裡的老古董商都愛用這招袖裡乾坤,好處很多,我就不一子贅述了。
捏手指頭,我兩整整在桌底下捏了近一個小時!
期間都沒講話,最多加個眼神交流。
如果達不到我的預期,我能和她在這裡捏三天三夜。
最終,她妥協了,率先將手拿了上來。
雙方握手,表示成交了。
隨後秦娟笑道:“小項把頭,我手頭一下沒這麼多錢,這樣,我馬上借朋友的錢先轉你,咱們把協議簽了吧。”
“不急啊娟姐,咱都是老熟人,我可以等你一兩天沒關係的。”
她搖頭:“不用,還是先簽協議吧。”
很快有人拿來了協議,我大致看了眼,然後準備簽字。
秦娟就在一旁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