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宗內。
譚長風從打坐中睜開了雙眼,他的眉頭緊蹙,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寧。
特彆是前幾日,在天劍宗竟然被那個築基期的螻蟻所羞辱,讓他顏麵無存。
這一口惡氣,憋的他難受至極。
本想著派人弄死那個小子,不過考慮再三,他還是遲遲沒有下定決心。
畢竟,為了一個螻蟻得罪天劍宗,他不敢賭!
“孽障,都是因為那兩個孽障!”
譚長風咬牙切齒,憤怒的向著前方拍出一掌。
“砰!”
伴隨著一聲悶響,麵前的石桌瞬間化為積粉。
然而,這並沒有消除他內心的怒火,反而令他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想
下一刻,他滿目猙獰的走出了房間。
一路來到譚青竹的小院,譚長風一腳將院落的木門踹開,徑直朝著房間內走去。
隨著房門的打開,隻見一道血跡斑斑的身影,被吊在半空之中。
兩根鐵鏈穿透了對方的琵琶骨,連接在房梁之上。
看著麵前的女兒,譚長風的臉上沒有一絲動容。
“孽障,你可知錯?”
然而,譚青竹仿佛沒有聽到對方的怒斥,她緩緩抬起頭來,露出雙眼處那猙獰恐怖的血窟窿。
嘴裡喃喃著“凡哥,是你來接我了麼,我就知道,凡哥你不會有事的,你知道麼,竹兒真的好想你啊!”
眼看著到了如此境地,對方竟然仍舊致執迷不悟,譚長風的臉色愈發的陰沉起來。
“好,好,好!”連說了三聲好字,他的手中憑空出現一柄閃爍著寒光的匕首。
下一刻,他毫不猶豫的向著對方的身上劃去。
他一邊劃著,一邊怒罵道“混賬東西,不知廉恥,賤人”
“啊~~~”
身軀上傳來的劇烈疼痛,令譚青竹發出陣陣慘叫。
她急忙求饒道“爹,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經過一番發泄,譚長風才冷靜下來,他急忙掏出一顆丹藥,塞進對方的口中。
倒不是關心這個女兒,是怕對方如此死掉,天劍宗會遷怒於他。
他還有著光複宗門榮耀的重任,他不能死!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父親臨終前不甘的眼神,和對於宗門的愧疚。
過往種種,壓抑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譚長風呼出一口濁氣,眼神複雜的看著麵前的女兒。
半晌後,他陰惻惻的說道“當初老子為了給你定下這門親事,已經豁出了臉麵,就是為了讓我青雲宗能再現往日輝煌。
結果呢,就因為你這個蠢貨,讓宗門處於如此尷尬的境地。
我告訴你,任何威脅宗門存亡的人都必須死,哪怕你是我女兒,也不能例外!”
就在此時,一道震耳欲聾的暴喝聲,響徹在整個青雲宗內。
“譚長風,滾出來!”
聞言,譚長風臉色鐵青一片,目光森冷無比。
多少年了,還沒有人敢這般羞辱自己,短短幾日內,竟然又出現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存在。
“老子今天不把你抽皮扒筋,我就不叫譚長風!”
話音落下,他整個人頓時消失在原地。
“宗主!”
“宗主!”
當他再次出現之時,一眾弟子和長老紛紛躬身行禮。
此時,眾人全部彙集在宗門的門口。
抬眼看去,隻見兩名身著青色長衫的守門弟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靜靜的佇立的宗門前,來人正是楚星河與君墨染。
竟然又是這個天殺的小子!
看到君墨染的身影,譚長風的右拳握的咯咯作響,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對方。